第一章 周恩來砥柱中流(15)(1 / 1)

對江青的居心叵測,周恩來斷然予以反駁。然而,周恩來知道,對江青一夥,僅僅進行反駁是不起作用的。江青、康生一夥一手造成的“六十一人叛徒集團”冤案就是前車之鑒。

試想一下,薄一波等人“自首”出獄這樣一件中央知道並且在黨的兩次代表大會上作過結論的事,在那人妖顛倒的年代轉眼間就被定性為“叛徒集團”。那麼,誰又能保證“伍豪等脫黨啟事”不會演繹成第二個“叛徒集團”?也許,江青一夥正是基於誣陷“六十一人叛徒集團”的“大獲全勝”,才敢明目張膽地以“伍豪啟事”來誣陷周恩來。更為要緊的是,周恩來想到:如果他在這個時候被打倒,並不單是他個人的事,而是關係到黨和國家的事。他深知在當時的情況下,自己負有一種別人無法替代的責任與使命。陶鑄被打倒了,幾位老帥和幾位副總理也因“二月逆流”靠邊站了,惟有他才能爭得毛澤東的支持,和黨內的正義力量一起,與林彪、江青兩個集團相抗衡。而一旦他被打倒,林、江兩個集團將更加肆無忌憚,黨和國家的前途與安危將不堪設想。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周恩來又怎能不慎而又慎、防而又防?

所以在5月19日,接到江青信後的第三天,周恩來斷然放下手頭各事,親自調閱了1932年上海各種舊報,並給毛澤東寫了一封信。

主席:

連日因忙於四川和內蒙問題,並同內蒙軍區請願戰士分批談話,直到今天才抽出一天功夫翻閱上海各報。江青同誌也於昨日轉來各件。現在弄清楚了所謂“伍豪等啟事”,就是1932年2月18日的偽造啟事,它是先在《新聞報》2月18日登出的,登後同天,上海臨時中央方麵就向申報館設法聯係,結果,《申報》20日、21日登出偽造的啟事,22日登了廣告處給伍豪先生另一廣告啟事拒絕回答。大概這是當時所能做到的公開否認偽造啟事的辦法。我在記憶中,有通過申報館設法否認的處置,但結果不明。16日午間已向主席這樣說了。不過我原來將偽造的伍豪啟事記在通緝殺人凶犯周恩來、趙容(即康生)之前,現在證明我記錯了。查遍1931年顧順章、向忠發相繼叛變後的上海各報,並無另一個所謂伍豪啟事,而紅衛兵也未發現另一啟事,可見在我的記憶中的偽造啟事和通過申報館設法的處置,均在我到江西之後發生的,所以,我隻能從電報和來信中知道,也就不全了然了。

現在,把四中全會後與此有關的編為大事記送閱,同時,送上報道最詳的上海《時報》1931年11月12日合訂本一冊,《申報》1932年1月2日合訂本兩冊,請翻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