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東洲大陸,烈陽宮外。
“在下南山萬道綻月白蓮,希望可以拜大尊師為師!”
白蓮雙膝叩首跪在烈陽宮外,這一年正是她開始修行的第一年,經曆多方拜學求道之後,經人指點最終來到了烈陽宮。
烈陽宮原本就是一個嫻靜雅淡的清修之地,也是當世十位不死神明之一誇父的門庭之所。
聽到一聲嘹亮的拜師話語後,誇父察覺到自身平靜如水的心中掀起了陣陣波瀾。
存在內心的那片湖似乎變了一個樣子,平白無故多出了幾聲沁人心脾的雀語後,湖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兩條紅色大鯉魚在相互纏綿,恍然間,自己似乎並不是坐在湖麵,坐在不知何時出現在身下的涼亭中感受到了來自不知何故引人入勝的微風,細柳劃過眉間時,清晨荷葉上的露珠也將明媚的陽光反射到了自己的視野之內。
誇父從未敢想象自己這枯燥的內心中會有如此般盛景,他從禪坐中醒來,眼前的弟子們孩子雙膝跪坐在原地入定。
誇父感覺興奮不已,當他親自走出烈陽宮時,竟被眼前這出落地如此窈窕的女子驚豔地羞紅了臉。
深感自己多有不妥的誇父氣定怡神,經過幾番反複深呼吸之後,他側著身子從宮門向外看去。
烈日當空,白蓮依舊如同出水芙蓉一般跪坐在原地,虔誠的身姿跟本撥不出任何差錯,不論是動作,語言,還是如此烈日之下的神情。
麵對如此百年難得一見的女子,誇父走上前裝作一位應門弟子,與白蓮說了一些循規蹈矩的門規之後,將其引入烈陽宮內。
與這位女子行走之時誇父感覺到了身心無比地暢快,這種暢快竟令自身體內多年無法精進的修為瞬間突破,走到一半時,誇父站在原地,他不敢相信眼前這位女子真的是來拜師學藝。具備如此雅致恬淡的氣息,如若自身的修為還不足以防身的話,那麼她不是追求更為超前的境界就是以某種目的想要混入烈陽宮。
“話說!”誇父叫住走在前麵的白蓮。
“啊!”
白蓮應聲回過頭,秀白色的鶴氅伴隨著那回眸一眼,傾國傾城,倘若再加上轉身過後那清魅一笑,恐怕此女足以令天下粉黛羞與顏色。
“如果在下所料不錯,憑姑娘的本事不說堪比一城守軍,但足以睥睨超常之人,何故來次縐學之地拜師?”
“師兄有所不知,求學者本應孜孜不倦,取長補短方為上人,難道我自身實力足以自保就不能修習別門武學了嗎?”
“烈陽宮可不是你所想的地方,誇父尊師可不會教你什麼獨傳武學!”
“我知道烈陽宮的規矩!”
誇父點了點頭也並沒多問,畢竟從這個女子身上感受到沁人心脾的感覺可不是假的,這女子絕對有著超乎常人的過人之處。
來到烈陽宮內殿,眾位弟子早已準備好迎接誇父與這位足以令誇父親自迎接的奇女子,誇父雙眼掃過眾位弟子的眼神,他們看到白蓮的第一眼竟與自己出奇地相像,如癡如醉,深陷其中。
一位身材矮小的弟子不同於其他師兄弟,他見到誇父之後急忙走上前來拜謁。
“尊師!這位可是剛剛門下那南山女子?”
誇父見自己被拆穿後,急忙應聲道:“沒錯,這就是那位拜師弟子!”
“敢問這位姑娘,您來烈陽宮拜師所謂的除了修習還有什麼?”
“挑戰誇父大尊師!”
誇父聽後不覺喜上眉梢,這名女子從相貌上來看不過是碧玉之年,若想要挑戰自己,那最少得在烈陽宮待上不下數十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