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冰冷而殘酷,沒有人知道我們從哪裏來,到哪裏去,我們必須深懷謙卑。我們必須看到寧靜之美,我們必須隱忍的生活。這樣命運之神才不會注目我們,讓我們尋求淳樸,善良者的愛吧,他們的無知比我們的知識更可貴,讓我們保持沉默,滿足於我們小小的角落,就像他們一樣平靜溫順吧,這才是生活的智慧。————斯特洛夫
晨間,空氣清新。
山間一所小屋內,坐著一老一少,少年不斷向老者提問,話題卻有些抽象,若是被正常人聽到,不禁會感慨,深山老林裏也有精神病院嗎?
屋內的於連問向他的師父
“什麼時候我才能開異眼,一開眼我便拳打貪官,腳踩汙吏,創一大清盛世,再將那吸食人血的資本家除盡,了事拂身去,深藏功與名,讓江湖上留下我們門派的名號,讓少男聽了向往,讓少女聽了憔悴,再回山林裏安享晚年。”於連慷慨激昂發表了一番演講。
一旁師父放下了手機,停下了微信搖一搖,輕看向於連,緩緩道來,“你知道為什麼給你再取一個名叫於連嗎”
於連納悶,“為什麼?”
“就是讓你少管些破事,少他媽惹資本家,別學《紅與黑》裏的於連,整天向往建功立業,劫富濟貧,就你這破樣,下山三天,指不定死在哪座窯子裏了。”
於連說,師父,當初我就是太年輕,信了你的鬼話,老師你的仙人形象在我這一墜千尺,一覽無餘。
師父睡去了。
可於連卻是睡不著了,他又回憶起以前的日子。
眼睛在12歲變了異,與電影中不同的是,即沒有X戰警的鐳射眼,沒有火影忍者裏的萬花筒寫輪眼,隻能從人的頭上看到一隻隻動物。
他的父母對於兒子的變化十分焦慮,直到找到一家名叫電擊療所的地方,他認識了楊叫獸,楊叫獸頭上的“獸”卻是一個矮小醜陋的人,那人手上握著一把刀器,寒光芒芒,平時應當直視前方的“獸”,此時正貪婪凶惡地注視著於連。
於連往回連退幾步,直道“媽,我怕。”
媽媽輕聲道,“別怕,你看楊叔叔的目光多溫和啊,比隔壁王叔對你還溫和,你要在這裏好好改造啊。”
“媽,你把我放了,我就不跟我爸說你和王叔的事。”
於某人在媽媽詫異的目光下得救了,某人暗想,多虧無意從老爹頭頂上的“獸”上看到過一條綠色的芭。
初中三年過去,於連一個朋友都沒有交到,因為他難以克服看到人們頭頂上的“獸”的恐懼。他看著那些同學們頂著一隻隻瀕臨死亡的動物,隻好獨自黯然神傷。
他熬著熬著也便懂得了“獸”與隸從主人之間的關係。“獸”表現的是人們對於近些年生活的感觸,有些是樂觀的狗,有些是灑脫的兔,絕大多數都是精疲力盡的牛羊。這些在畢業年級的教室,枯燥乏味的補課班與朝五晚九的公司辦公室最為常見,有的甚至淡去了色彩。
好在不久便習慣了,第一次遇到了師父是一所道觀中,於連執意在升學假期進山修行,父母拗不過他,就隨便找個道觀扔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