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些是從哪學來的?”
哈羅德緩緩醒來,清香的木頭味道替代了之前的血腥味,他感覺自己的臉緊緊地貼在一個平麵,哦,沒關係,隻是桌麵。
在輕奏的鋼琴聲和小提琴聲中醒來,哈羅德發現在自己趴在一張黑桌麵上,周圍的光線不再刺眼,一支蠟燭在桌麵中央,在一個精美的玻璃燭台裏。
奧格爾格斯就坐在桌子對麵,眼神凝重,似乎有什麼事。
“沒······”哈羅德扶著腦袋,宿醉的感覺還在,但是已經大大緩解了,“沒什麼的。”
他忽然想到什麼,趕緊摸到自己的後脖子,一條和前麵一樣明顯的刀痕,但也痊愈了,甚至沒有疼痛。
“已經好了,不用擔心。”
哈羅德鬆了一口氣。
“看起來是我贏了。”
“是的,你保住了你自己,如果你輸了,希望你能想象你會有什麼下場。”
“殺了我?”哈羅德坐了起來,靠在了椅子上,抬著眼睛看著奧格爾格斯,燭光中宛如在笑,“你舍得嗎?”
此時,他發現,自己好像置身一間高檔的西餐廳,每張桌子的間距非常大,大概有十米左右,看不見牆壁,好像這裏的黑暗沒有邊際,即使是地平線,都能看見跳動的燭光。
唯一的燈光對準了一架鋼琴,是一支古典樂隊,他們的音樂很緩和,沒有噪音,甚至可以說得上很安靜。
“聽著,哈羅德。”奧格爾格斯忽然低下了頭,壓到和哈羅德腦袋一個高度,“我們沒有時間了。”
哈羅德一驚,這一反奧格爾格斯平時那種高高在上的狀態。
“我希望你能說實話,你究竟是什麼人,你為什麼會提前來這裏。”
哈羅德嘴角一撇,“現在,我們終於對上話了。”
“你認識一個男人叫史蒂夫·金的嗎?”
他思考了一會,“我想沒有,就算見過,他的名字可能也被這裏的名字取代了。”
“我想也是,他被沉在了這裏的某處湖底裏了,他中了劣蘚,被變成了一尊木雕,永遠地躺在了一個我永遠找不到的湖裏。”
“劣蘚,啊,那個卑鄙的劇毒生物,所以你是來找他的?”
“不?”哈羅德很堅決,也很驚訝,“怎麼可能?”
“他的確是我父親,半生都在致力研究胡夫金字塔,就是他發現了自由地的秘密,這些我都是從他留下的資料裏學來的。”
“那你下來的目的究竟是······”
“錢啊!奧格爾格斯·公,當然是錢,這裏的一切都是反物質,你知道在人間,一克常溫空氣下的反物質可以賣的多少錢嗎?”
“哼。”奧格爾格斯冷笑一聲,“看來你這次失手了。”
“不,奧格爾格斯,我被背叛了,被我的助手。”
“你幹著這麼危險的工作,還帶著助手?”
“是的,一個無藥可救的賭徒,誰都想不到他會這樣背叛我,一定是什麼東西推動了他。”
“這麼說,你的目的還是回去。”
“對,回去,我一定要回去。”
“為了什麼?”奧格爾格斯忽然提高聲調,“留在這裏,你已經被很多競技場的老板盯上了,隻要你可以連勝,你的生活我保證一定比上麵安逸。如果我估計不錯,你應該會被很多團體視作邪教徒吧。”
何止是邪教徒?他甚至是多國的通緝逃犯。
“我的生命本來就是多餘的東西,在哪裏都一樣,我隻是為了回去見一個人。”
“愛人?你的母親?”
“當然是華訊那個混蛋,我要親手把他送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