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萊特先生描述他其實並不是班爾紮城所謂的商人,這一層身份隻是幌子罷了,用人迷惑人的視野。
他原本是倫納德大公的家臣,在一年前,他被外派到班爾紮城隱秘身份成為一商人,並且斷開了與家族了所有聯係。
就這麼過了一年,萊特先生完美融入了這座城市,每天進貨賣貨,勤懇經商就像是真正的商人一樣,直到一個多月前,上麵突然又聯係他,讓他將這枚寶石運送了托比西亞,至於目的以及這枚水晶到底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萊特先生知道的隻有這些,他隻是一個負責轉運而且,沒有資格知道這是什麼,隻能從依稀的談話從大概了解這水晶是倫納德大公迫切需要的東西。
席禦大概已經猜到這倫納德公爵應該是知道肯定會被惡魔教會的人中途搶奪,所以不惜派出眾多沒啥地位的下屬,融入當地城市,扮演普通人,在將這寶石隨便讓一個人送回來,從而掩人耳目,但這種方法都被惡魔教會給識破,很顯然有內奸是肯定的。
“你就這麼輕易將這重要的情報告訴我們真的好嗎?”斯諾隊長摸著下巴問道。
萊特先生頹廢的依靠在車轍上,無力的望著天空:“反正現在寶石被搶了,等待我的隻有死。”
這是極端絕望的人才會擁有的瞳孔,沒有任何生機與希望。
“為什麼不逃跑呢。”席禦注視著萊特先生,“世界這麼大,我不信那倫納德大公手眼通天,去小村莊深山老林隱居,再不濟就逃離德瑪西亞,去諾克薩斯去艾歐尼亞,去弗雷爾卓德。”
“嗬嗬,席禦小兄弟,你還年輕不懂倫納德大公的實力,在嘉文三世國王意外去世後,整個德瑪西亞便由五位大公掌控,而倫納德大公這五位大公中勢力最強的一名,隻要他一聲令下,就算是一隻螞蟻都能找出來。”
萊特現在笑比哭還難看,隻有像他這種在倫納德大公身邊做事的人才會明白大公的恐怖,這種在絕對力量麵前的無力感壓迫著他的神經。
眾人看著他沒有說話,除了席禦外,其他人多多少少也聽說過倫納德大公的名號,可謂是如雷貫耳。
就在沉默時,艾拉忍不住說道:“那個...還是快點去托比西亞吧,我用車廂裏預備的藥草給那兩位止住了血,但如果長時間得不到專業救治的話,也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那...那快走吧。”席禦連忙吩咐剩下的幾名夥計繼續趕路,薩維則主動將失了魂的萊特先生抗回車廂。
對於萊特先生,席禦也是愛莫能助,畢竟自己也是孤家寡人一枚,雖然很想救他,但有心無力,隻能想辦法給萊特先生支招,讓他打起精神。
因為德瑪西亞的科技水平也就那樣,也沒監控啥的,隻要萊特先生想跑應該能跑不掉,但那也隻是應該。
雖然德瑪西亞禁魔,但倫納德身為大公,指不定身邊會非法養一些會特殊魔法的魔法師呢。
車隊在薩維的指揮下正常上路,沒多久,斯諾隊長拎著一瓶酒走進了席禦所在的車廂。
“小妹妹,我的這倆弟弟妹妹多謝你的照顧了,這杯酒敬你!”斯諾隊長放下酒杯給自己和席禦各倒了一杯,隨後一飲而盡。
艾拉哪知道對方居然如此客氣,連忙回禮。
“席禦小兄弟,沒多久就要到托比西亞了,你有什麼打算嗎?”
“嗯....”席禦沉吟片刻,“我到沒有什麼具體計劃,我準備到了托比西亞休息一晚便想辦法去雄都。”
斯諾隊長小口抿了一口酒:“自從嘉文三世殿下意外身亡後,在加上魔法師叛變,現在雄都可不是什麼安寧地啊。”
“我知道,我隻是到那裏買個東西而已。”
席禦將自己的計劃說給斯諾隊長,對方驚問道:“你不會真想現在去恕瑞瑪吧!”
“嗯,因為一些事情,所以我必須要去那裏一趟。”席禦點了點頭。
斯諾知道自己也不好太過勸阻,索性也不再多言:“反正注意安全,保住性命才是關鍵。”
其實對於斯諾隊長的身世席禦也是好奇,因為聽那黑袍人說,斯諾隊長居然是德瑪西亞一大公的兒子,但沒想到如今居然會幹起傭兵,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自己和他其實也不算多熟,也不好為了好奇心去揭別人的傷疤。
喝完酒,斯諾隊長和席禦告別後前往萊特先生的車廂去給他做心理輔導。
一天後。
這次由於車廂還有兩名傷員,所以整體的前行速度比一開始快了不少,僅僅又花了一天時間便到了托比西亞。
托比西亞在整個德瑪西亞屬於僅次於德瑪西亞雄都外最繁華城市之一,北靠征服者之海支流,由於位處中部靠近雄都,在整個德瑪西亞屬於數一數二的經濟貿易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