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前輩的遺寶會藏在什麼地方呢?”夏婉兒有些茫然。
蘇聞略一思忖道:“那兩個魔族身上應該會有線索,希望不會在剛才的戰鬥中被毀了吧...”
蘇聞尚未來得及說上一句俏皮話活躍一下氛圍,就感覺胸口一陣劇痛,他有些失神地低頭,看著胸口冒出的一小截刀尖。
夏婉兒嗤嗤輕笑,緩緩將短刀從蘇聞背後抽出,在微弱的月光下,這柄短刀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紫色,仿佛將月華都抽入其中,散發著一股朦朧的光輝,是那麼令人目眩神迷。
蘇聞咳著血緩緩跪倒在地:“咳咳...我是真沒有想到居然是你...居然隱忍到這個時候。”
夏婉兒嘻嘻一笑,說不出的輕鬆寫意:“你認為是張庭那個蠢貨做出殺人奪寶的事情咯?”
蘇聞苦笑搖頭:“殺人奪寶?你不傻,所以也別把我想的這麼蠢...看來你就是那個內鬼了?能不能告訴我你們背後到底是誰?”
夏婉兒笑容凝住了:“你猜到了?”
“你不要和我講你們後台是周家這種鬼話,我不覺得他們有資格在真武埋下你這顆這麼深的棋子,想來對秦霜一往情深的張庭也是受你挑撥的了?我同樣不覺得西方某個勢力會在周家身上投入這麼大的成本...”
“那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告訴你?”
“大概是憑我快死了?想來你手中那把短刀可以避開這個幻境的法則,將我真正意義上的抹殺吧?”
夏婉兒突然覺得事情有點超出她的掌控了:“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這把法刀的確可以將你禁錮在這個幻境中,你的意識將永世在此徘徊,化為塵土朽木...從一定程度上我可以說是賜你永生了呢...”
蘇聞有些不耐:“既然你不願意透露,那不如我來猜一猜吧?我原本以為是銀袍那種人...”
蘇聞頓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夏婉兒一眼,卻見她眼中迷茫,似乎真的不知道銀袍這個人,這才續道:“現在想來你也不過是被人利用了,但是能拿出一把扼製大乘修士留下的幻境法則的法刀來,想來那個灰袍人也是費了不少功夫...原先你們的目標是秦霜,不過你特地等到她被魔族抹殺離開試煉才對我下手,想來無非兩個原因。一來你們想獨吞葛天行留下的遺寶,二來就是灰袍人截殺我們失手後,轉移目標了,覺得我比秦霜更加有威脅...”
夏婉兒突然覺得有些口幹舌燥,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短刀。
蘇聞猛地咳了起來,吐出數口血塊後才繼續虛弱道:“我做最壞的打算,就是灰袍人大概知道了我的身份,後來幾天之所以沒展開追殺並不是找不到我們,而是他去請示上級了,他的權限不敢直接抹殺我。”
蘇聞最後得出了一個駭人聽聞的結論:“看來這個不知名的西方勢力也不過是跳板...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想來就算上麵不說你也能猜到一點我和魔族的淵源,想來你們背後真正意義上的大老板就是魔族吧?再結合這個幻境,居然有魔族可以完美地偽裝成人類修士,這種情況我以為隻有魔帥那種魔界的極道強者存在,看來這也是魔族的一個特定族群的種族異能了,數量並不多,否則這麼多年九洲大陸早被瓦解了...”
他到底什麼人?就憑這些個蛛絲馬跡能推測出來這麼多?夏婉兒後背衣物都被冷汗打濕了,她忽然覺得自己仿佛才是那個獵物,而明明跪倒在地重傷吐血的蘇聞卻化身獵手對自己虎視眈眈。
“哈哈!有些意思,我想到自己留下的這個遊戲早晚會被人破解,但是我沒想到你們兩個小家夥竟然會上演這麼一出好戲給我看呐...”
對峙的二人幾乎下意識地扭頭看向一側樹林的邊緣,那裏一個中年男子正麵色溫和地看著這邊,看相貌竟和剛才被雲長老一劍洞穿的魔族化身之人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