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輪回,皆入六道司!
“喂,張玉乾,道輪馬上就啟動了,橫死域那邊今天又一萬個氏,你記得去把他們送進道輪啊,不要錯過了時間。”
一道無情的聲音穿破大門,鑽進張玉乾的耳朵中。
所謂氏,就是對六道眾生的統稱,不論人神魔鬼妖,一旦進入六道司,他們就隻有一個名字,就是氏。
“死胖子,什麼事都會找我,你自己沒長手還是沒長腳啊!”
外麵,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少年正側躺在門外的一顆大樹上,眯著雙眼,嘴裏吊著一根幹草,橫著不著調的小曲兒。
樹下麵,一個矮矮瘦瘦,一樣渾身髒兮兮的少年對著樹上的少年喊道:
“玉乾,你快點下來,馬上史胖子出來了,你說你又打不過他,你還老是……”
“老是什麼啊。”
那扇大門咯吱一聲被打開,從裏麵走出來一個肥頭大耳的小吏,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就像是一個笨拙的母豬一般,在胸口上有一個大大的吏字,在他的後麵跟著一群穿著相同的小吏。
這些小吏就是專門負責送那些橫死獄裏麵的氏前去輪回的,小吏的頭頭稱之為吏宗,這個胖子,就是這群小吏的吏宗,不過張玉乾從來沒有喊他過一聲吏宗或者老大。
“張玉乾我告訴你,你最好老老實實將這裏打掃幹淨,然後待會兒去把那些氏送進道輪輪回,否則,你明天的飯也甭吃了。”
“老大老大,你消消氣兒,我們這不是幹著嗎,玉乾就是幹累了休息一會兒,馬上我們就去橫死獄,保準把事情給辦好。”下麵的那個少年滿臉堆笑的對著胖子說道。
“王帆啊,我給你說,你不能老這樣慣著他,他就是皮癢了,有時候給他個教訓才能讓他長記性。”
張玉乾看著王帆的模樣,不禁皺了皺眉頭,猛地坐了起來,從樹上跳了下來。
“死胖子,我告訴你,你不要總是欺負我們兩個修為不如你們,要是……”
“要是有一天,你超過了我們,肯定要我們幹活,你在一旁看著。”
胖子打斷張玉乾的話接過張玉乾的話茬陰陽怪氣的說道。
“如果有一天,都一千年了,你的那一天還是沒有來,我也很期待那一天啊。
我真是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一千年了,我都到體煉魂的鍛體期了,他們也都到氣化體的入體期,唯獨你們兩個,一千年了還在氣化體的氣聚期,你丟不丟人,還老喜歡把這事拿出來說,你是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多菜?”
說著,胖子和他身後的人不屑的笑了起來。
他們的笑聲就像是一根針一樣不斷地插進張玉乾的心,劇疼無比。
這麼多年來,他雖然喜歡幹活偷懶,但是在修煉上卻超他們十倍百倍的努力,可是無奈的是,總是追不上他們的腳步,還越拉越大。
張玉乾篡了篡拳頭,一時沒忍住,一拳砸到胖子的臉上。
“玉乾,你瘋了!”
王帆看到這一幕,嚇得連忙過去拉住張玉乾。
然而已經晚了,胖子一時沒注意,兩道鮮血從他的兩個鼻孔流出來,剛好流到胖子地包天的嘴裏。
胖子伸手一抹,抹了一手的血,趕緊仰起頭,一個小吏跑過來扶著他去找水。
胖子後麵的一群人看著他們的老大不知所措,那個跟胖子一起離開的小吏罵道:“你們還看什麼啊,打啊!”
“對啊,打!”
胖子不開口還好,一說話,一大股鼻血又流進了嘴裏。
王帆頓時心急如焚,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兩個修為本來都不如他們,更何況對方的人數還比他們多,這鐵定就是挨打的份。
“你們消消氣兒,消消氣兒,大家都是同伴,何必自己人為難自己人呢。”
王帆眼看不妙,連忙過去勸阻他們,一邊勸阻還一邊給張玉乾使眼色,讓他趕緊過來低個頭,認個錯,說不定還能免一頓皮肉之苦。
可是張玉乾的脾氣就像是廁所的石頭,又臭又硬,根本不理會王帆。
“你看到了吧,為難?不是我為難他,是他為難我們,那是咱們的老大,吏宗!你懂嗎?他連吏宗都敢打,你說說,這是都幾次了,不打他能說的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