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權的曆史,雖然不全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的鬥爭、國家間的競爭和最後常常會導致戰爭的暴力行為。海權的曆史,從其廣義來說,涉及了有益於使一個民族依靠海洋或利用海洋強大起來的所有事情。究其海權的曆史,主要是一部軍事史。
——塞耶·馬漢 [美]
樹欲靜而風不止。虎鯊被困在海下,已經是危險重重,險象環生了,隨時都處在葬身海底的生死邊緣。就是在這種殘酷惡劣的環境下,另一個威脅仍在無情地向他們襲來,這更加重了虎鯊的危險,真是雪上加霜。
對於送上門來的獵物,狼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的。他們乘人之危想撈個便宜,正在千方百計地想獲取它。危險在加重,危機在加深,時刻威脅著虎鯊的安全。為了捍衛中國軍人的榮譽,保護虎鯊的安全,虎鯊官兵正以百倍警惕、高昂的鬥誌,以敢於鬥爭、勇於鬥爭、善於鬥爭的革命大無畏精神,打擊和粉碎一切來犯之敵的陰謀。
“宙斯盾”驅逐艦和“JM”號電子偵察船來到離虎鯊最近的海域,虎視眈眈地盯著它。就像狡猾的紅狼看到獵物一樣,總是先鬼鬼地試探性接近,這是由狼的狡猾本性所決定的。試探也是發起攻擊的前奏。
“JM”號船長拿著高倍望遠鏡,看著凶險的魔鬼海域,墨藍色海麵波詭雲譎,他對身邊的大副說:“你說098真的那麼可怕嗎?”
“艦長,再可怕它也是一隻受傷的老虎。”大副不以為然地說。
“報告艦長,聲呐探測,098回波係數小,無法探明它的具體情況。”一個士官前來向他報告道。
“笨蛋,我們不是來看大姑娘洗澡的,派兩個小夥子把它幹了。”艦長惱怒地說。
“是。”士官敬禮而去。這時就見船上活動臂吊,將一個遙控航行器放入水中,它突突地向虎鯊駛去;接著又放下一個自主水下航行器,也突突地向虎鯊駛去。
“艦長,這兩個小夥子萬一回不來怎麼辦?”大副問道。
“回不回得來這並不重要。如果它們能去能回,這說明098不是被魔鬼纏住了,而是它本身出現故障了,我們就可以把它抓到手。”艦長說著手還做個抓的動作。
“噢,我明白了。如果被魔鬼纏住了的話,我們就可以強迫解除它們的武裝,把它弄到咱們手中,放到我們海軍博物館中陳列,好好羞辱羞辱他們。”大副一語道破他們的險惡用心。
“Yeah!”艦長很樂觀地說。
艇長李海波在各艙室上上下下檢查個遍,然後回到艦橋指揮室問道:“收到基地回電沒有?”
領航員苦著臉,搖搖頭說:“沒有。”
“那現在艇況怎麼樣了?”李海波又問道。
“還好,艙壓正常,主機停了,隻是潛艇有很小的移動和下沉,目前還能控製得住。”領航員回答道。
“繼續呼叫。”李海波走到控製屏前低頭一邊看一邊說。
“是。”領航員隨即向通信技師傳達艇長的命令。
靜默好長時間,指揮室裏顯得很壓抑,幾個人的呼吸聲都能相互聽到。大副蘭海、副艇長崔凱、政委趙斌相繼來到指揮室,大家圍在作戰海圖桌前,無心地看著海圖發愣,不敢去打擾李海波。
李海波轉過身,向他們走過來說:“大家說說,為今之際,你們有什麼良策嗎?”
“如果不怕暴露,我們可以組織一批人先浮出去,然後潛艇再上浮,上去後再設法脫離險區。”崔凱說出了他的想法。
“不行,在救援船到來之前,絕對不行。如果被他們抓住,那不就成了俘虜嗎?”李海波反對地說,接著他問大副,“你說說看。”
“我們進入這裏時是低航速,如果我們采取高航速衝出魔鬼區,不知如何?”蘭海撓撓頭說。
“這種辦法我認為可以試試,我們不能在這裏幹等著坐以待斃吧?”趙斌讚同地說。
“這太冒險了,我得替全體官兵的生命和虎鯊的安全負責,任何冒險行動都要得到基地的批準才行,再等等。”李海波果斷否決了他們的意見。
“報告,右舷50海裏發現一艘‘宙斯盾’驅逐艦和‘JM’號電子偵察船。”聲呐探測兵報告道。
“嚴密監視,魚雷進入戒備狀態。”李海波下達命令道。隨即轉身走到屏幕前查看,其他人也圍過去看。魚雷兵立刻進入戒備狀態,瞄準目標。
“他們來得還真快呀!”蘭海感歎地說。
“艇長,看來我們暴露了,被他們盯上了。”趙斌跟著說。
“盯上了怕個毬,大不了跟他們拚了。”崔凱眼皮翻翻說。
“別急,我想他們隻是在偵查我們,還沒有敵意。”李海波說出了他的判斷,大家都沉默不語。
一小時就在這種表麵沉默、內心撞擊的環境下,不知不覺地過去了。每個人心中都在想,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回去,老婆、孩子、父母在他們腦海中一一浮現出來,更多的親情和牽掛在他們心中縈繞。有一種沉默是堅定的;有一種沉默是懦弱的;但不管哪種沉默,都是合理存在的。人的內心活動是無法禁錮的,孰對孰錯、孰好孰壞,誰又能厘清它呢?隻要行動上能夠真正地表現出一個軍人的樣子,那他就是個合格的軍人,一個稱職的軍人,一個令所有人尊敬的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