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病人(1 / 1)

閆康給我打電話再次提到了他爸,他上次罵他爸是牲口,這次他說他爸fanrenlei,我知道他一貫不尊重他老子,但是這一次比一次激烈的謾罵,我覺得他非常異常。

我不由自主的給他爸打了個電話,老爺子對我的態度很好,一說起閆康老爺子也是激動異常,這個逆子,讓結婚不結婚,讓他管企業虧損一片,還總說特朗普找他麻煩,人特朗普知道你是誰呀!楊樂呀,你是他同學我也不瞞你,我正準備把他送到醫院看看,我認為他不正常了,是不是神經病?

和閆康的父親通完電話我決定去看看閆康,閆康一個月前就回到了河北老家,我去見他的時候,他正在自己的別墅裏安詳的等著我,一切如常我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我主動問他,你怎麼說美國的特朗普找你麻煩?

他認真的告訴我,都是他爸找的麻煩,他爸九十年代初去伊拉克賣真絲胸罩,因為貿易原因認識了伊拉克的高層,進而結識了薩達姆的表妹,自從薩達姆的表妹認識了他爸後就經常找他爸學習中華文化,甚至到了癡迷的程度,後來薩達姆看不下去把他爸驅逐出境,從此以後薩達姆的表妹表示不在嫁人。

薩達姆倒台後美國人對其家族一直在清洗,閆康在上海的時候被美國人盯上,因為他是薩達姆表妹情人的兒子。他給我說話間,他爸的秘書兼司機劉師傅,給我做了個手勢,示意我出來,我找借口走出閆康的別墅,劉師傅在房子的一個拐角處告訴我,已經基本確診了閆康得了精神病,學名精神分裂。

以後恐怕是要一直吃藥了,為了給他治病什麼辦法都想了,劉師傅按照他的思路,甚至讓街頭刻章的刻了個美國聯邦調查局的章,用中英兩種文字說明他是沒有問題的,不會怎麼他,都沒有起什麼作用。後來還是閆康的表弟說國境線上都是解放軍,美國人不敢過來。

他才穩定了一陣,現在又開始發作了。我無能為力的看了看劉師傅。

我再次見到閆康的時候,是劉師傅給我打電話說他住進了北京安定醫院,我趕到北京看他的時候,在會見大廳我見到了他,在接受了係統的醫治閆康的精神狀態有點萎靡不振,因為吃的藥都是讓他保持安定的,但是思路很清晰,他神秘的告訴我這裏還有一個我們共同的老朋友,我驚訝的看著他,我確定他沒有騙我的意思,隻見他拍了拍手,從一個方柱子後麵閃出來一個人,一個女人,細看之下竟是白果果,我操!這種場景我想都沒想過。

白果果坐到我的身邊,看著我放在桌子上的水果說,下次你來的時候也給我帶一份,這不夠我倆吃。

我聽說白果果本科畢業後又上了研究生,後來在一所大專學校裏做老師,她怎麼會來這裏?

兩個人的思路很好,沒有說什麼不著調的話,會見結束後,我和他們倆的主治醫生見了麵,閆康基本上沒有治愈的可能,白果果是因為抑鬱症自己調節好了可以痊愈。

白果果後來病情穩定後出院了,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上學時兩次機會可以上她,為什麼沒有上?我說你長得太漂亮,沒想過上你。白果果說截止到現在也就胡建追過她。男人們都對她望而卻步,我說她嫁給閆康得了。她說那是把她往火坑推,她抑鬱再嫁給個精神分裂,那以後孩子會成什麼樣?

閆康每年的春季和秋季都要去醫院住著,他自己說這兩個季節都是牲口們發情的季節,人家發情他發病,吃藥吃的他下麵反映遲鈍,美女在他身邊走過去一個小時了,大腦的堅挺命令下麵才執行,身體的執行力不行了。我說,操!你小子是神經了,但是智商沒有問題。他扭著頭看著我說,得精神分裂的就沒有傻子!

閆康最終要不斷的住院出院,這就是他的結果,我的大學夥伴都各奔東西,誰的人生都比他自己想象的多彩,遙想當年我們都是懷揣著夢想而出發的人,人生何嚐不是一場修為,困難和不順利將會時常對我們圍追堵截,有的人像花兒了一樣綻放,有的人像落葉一樣飄零。堅持、堅持、再堅持。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