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瓦裏庇俄斯一樣,大廳裏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麼,除了少數幾個聖域等級的祭祀與法師,他們知道有一個恐怖的聯合禁咒。
“封存的記憶。”阿彼阿斯,這個持續施法的老者終於開口說話了。
聽到這句話的人們沒有人去詢問,什麼叫做封存的記憶,他們看著那座拔地而起的雄偉城市,那些保持完整的建築與雕塑,那些投入土地的古樹種子,那奔騰而來的河水,那巨大的神之浮雕,那個站在百米忠誠之崖尖端的艾蘭聖女。
一幕又一幕震撼著他們,特別是瓦裏庇俄斯,他甚至開始為曾經對教國眾人的侮辱感到了些許羞愧。
當清晨的太陽從東邊升起的時候,與會者就看到這仿佛一卷最美麗的畫卷的卷尾,一篇最奇異的吟遊詩的結局般依依不舍的看著阿彼阿斯將魔法鏡麵消散。
整夜施法的老者在結束時露出了些許疲態,也許不是魔法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而是作為一個接近傳奇的德魯伊,他從昨夜看到的所有景象,那一個又一個的恩寵神術與聯合禁咒中感受到了什麼。
感受著晨光,一夜未眠的人們依舊有些意猶未盡,昨夜他們看著一座城市在他們眼中拔地而起,他們看見一個天空中的光之法陣與招魂之塔的大戰,聽著那些解釋,他們知道了這一切的不凡,他們看到漫天的英靈,看到了那個無可褻瀆的聖女。
也許他們也預見到了,一個強大國度即將崛起,就在那個榮耀之主應許與他的信徒的土地上。
很多人都在感歎,侏儒館長西哲爾,他看到了他的侏儒同胞震驚的眼神中甚至還有了些許嫉妒,他們也許在心底希望自己的父神也給與他們那樣的一次神跡,他們曾經試圖征服那片土地,但是他們失敗了。他們將原因歸結成了盟友的懈怠,但是這樣的理由沒有任何意義,他們敗的太慘,連聲討盟友的權利也不再擁有。
自從侏儒機械王朝的潰敗之後,侏儒就沒有再昂首挺胸過,侏儒的守護主神希爾伯特也元氣大傷陷入沉睡。
這一夜的故事也許實際看到的隻有會場的數百人,但是其中那大部分的人,包括那些侏儒機械大師,那些權貴和其親屬會將他們所見的一切通過語言的方式傳達出去,一個人接一個人,一個城市接著一個城市,吟遊詩人們會把他編成最悅耳的歌曲,然後在每一個酒館唱起,商旅會把它當作最新奇的流言,在每一架馬車中敘述,貴族會把它當作最誘人的談資,在每一次聚餐中說起,最終這個故事會傳達到整個奧伊爾丁所有種族的耳中,而機械之城就是那個起點,當然不會是唯一的那一個。
在整個奧伊爾丁,又有誰知道到底有多少強者用他們自己的方式看著昨夜的故事?
最後離開大廳時,瓦裏庇俄斯,居克忒索斯還有帕瓦索德。奧丁,他們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都互相從對方眼底看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瓦裏庇俄斯也許在後悔自己不該過於的藐視這些代表了自己同族,甚至是曾經宗主利益的國家,看到了那7個皇帝和83個曆任現世代言人與神選之英雄,而居克忒索斯也許在擔心,他為自己尋找的這個跟班,這個類似傀儡的幫手也許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樣易於掌控。
但是他們都不知道,努爾神信徒教國這樣高調的登場,將帶來的是怎樣的故事發展。
他們不知道就是這個人口僅僅還隻有一百多萬的國家掀起的腥風血雨與秩序變革成為了最後點燃真正神係混戰和所有帝王內心火焰的那點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