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船隊航行在廣闊的海洋上。
船隊中央一艘巨大的航船的頂端高掛著屬於努爾神教國的國旗。
在沃土之洋,掛著這麵國旗的船隊不會受到任何的攻擊,因為這裏是魚人一族的海域。
雷布羅尼站在特蒙尼亞號的船首,享受著清晨海風的輕撫。
這次對魚人一族的海底王都——瑰麗之城的訪問他是作為副使,而正使則是聖女克洛拉。
這是他們第二次出使魚人王都,第一次的時候因為自身的實力問題,大多數都是要求了魚人一族的幫助與保護並沒有談論太多互相之間的同盟。
6年後的今年,佩格已經至少在風暴之洋與沃土之洋中成為了一隻舉足輕重的力量,教國的船隊因為有了海軍實力的撐腰也變得自信了起來。
這時候,教國也希望能與魚人一族之間有一些更深入的合作,能對這個6年來始終毫無保留保護著自己的種族多盡一些盟友的義務。
雷布羅尼聽到了甲板上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他轉頭看向向他走來的女子。
克洛拉,與6年前相比她多了太多的女人味。
26歲,一個女子的純真與成熟達到平衡的年紀。
克洛拉將一杯果汁和一塊沾了黃油的麵包拿給了雷布羅尼。
“快喝了,不要養成不吃早餐的習慣。”
雷布羅尼笑著接過麵包丟進嘴巴然後和著果汁一口吃了下去。
看著雷布羅尼嘴角的黃油,克洛拉將手帕遞了過去並責怪道。
“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這幾年要拉出號角軍團真是把你累壞了。”
雷布羅尼接過手帕擦了擦嘴巴,兩個人一起吹著海風說著話。
“聖女大人,你的任期何時才能到啊。這都10年了。”
克洛拉將雷布羅尼的披風拉了拉緊然後回答到:“等到我們奪回父神應許之地的時候吧,那時候我就可以卸下擔子完成我身為你妻子的責任了。”
雷布羅尼歎了一口氣,然後說到:“奪回應許之地啊,如果10年奪不回來,那是不是就10年不能嫁給我啊。”
克洛拉聽到愛人那幽怨的聲音笑著說道:“那當然了,首先我是屬於父神的,我有聖女的責任,完成了才能做你的妻子。都和你說了多少遍了,你再嘮叨小心父神懲罰你。”
雷布羅尼嘿嘿的笑了笑說道:“父神懲罰了我,誰來為他打戰啊。”
克洛拉聽到他吹噓的樣子馬上反唇相譏到:“不是還有龍嗎?龍打戰可……”
克洛拉頓了一下就沒有再往下說下去。
雷布羅尼也像是想到什麼般閉上了嘴巴。
“龍啊。你可真夠狠心的,離開我們6年,一點消息都沒有……哎,也不知道你現在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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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耀與功績圖騰柱祭壇後山的信仰衛士墓地。
716個墓碑與那716把陣劍依舊如其主人生前的意誌般立在那兒。
墓碑前的廣場上站了整整3000個人。
他們像是剛從最激烈的戰場上撤退下來般,每一個人身上的黑色盔甲都布滿凹痕與裂縫,有的甚至還有著明顯的傷勢,他們的披風殘破不堪,但是旗手手中的金色大旗卻完完整整,迎風飄揚。
他們在一名有著雄偉身軀,披掛著棗紅色披風的統領帶領下,將他們的信仰陣劍抽出並立在眼前。
“埋葬在這的勇士們,你們用堅定的信仰守衛著父神的榮耀,在父神複興的道路上,你們不曾退縮,不曾畏懼,不曾放棄你們的戰友。你們無愧為父神的信仰衛士!願~光芒與你同在!”
“願~光芒與你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