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世界,天冥界,未知小世界的一處深淵之地

凜凜寒風呼嘯,紛紛鵝毛飄雪,可是在如此嚴寒的凜冬之地,卻是風雷陣陣,風雷之中夾雜著一股濃鬱的腥氣。

沒錯這是血的味道,潔白的雪地此刻如同染紅的玫瑰一樣,倒映在天地之中,仿佛血色接天連地,一望無前。

在一處絕地中央,一個玄色衣衫的少年,渾身浴血,左手撐在旁邊燒黑的焦石上,四周到處是斷肢殘臂,有些內髒翻卷而出,有些形如人彘,好不慘烈的場景仿佛悲劇一般真實的演繹著。

少年一身衣衫早已經殘破不堪,露出了大量的肌膚,膚白如美瓷,和初生的嬰兒別無二樣,可是白皙的肌膚上流淌著鮮血,看起來有種妖異的感覺。

他有著一頭黑色的長發,頭發亂如蓬鬆,裏麵夾雜著血肉,液體從頭頂淌下流過那對斜飛英挺的劍眉,他的眼眸非常深邃,如星辰一樣閃爍著,仿佛永恒不滅的光耀,身軀修長稍顯瘦弱,但此刻仿佛比這方山河比這方天地還要偉岸。

孑然獨立,淵渟嶽峙。

他的左手就這麼扶在那兒,右手的劍已經出現了些許裂痕,顯然已經受了重傷,可此刻卻沒有人靠近一步。

“哈哈哈哈......”

隨著一道爽朗放肆的笑聲響起,這片隻有驟風呼嘯,沒有其餘雜音相對平和寧靜的環境也被打破,遠處一道金光天路從烏黑的天際直通而下。

天路兩旁倒映著亭台樓宇,龍鳳和鳴的虛影,仿佛人間仙境,與地下斷肢殘骸的畫麵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時一道身影漫步而下,如閑庭信步一樣,他的腳步並不快,和散步的老人別無二致,可是隨著聲音剛剛落下,他就已經出現在離地麵不高的上空。

此時隨著他的到來,天地仿佛聽到了嗚咽的聲音,風雪都已經停了,一輪太陽悄然出現在上空,在這個極北終日狂風呼嘯的地方是不可能出現的場景這時匪夷所思般的出現了。

這是一個全身沐浴著金光的男人,六對金色的羽翼直插雲霄,此時的他一臉輕鬆而不羈的表情,似笑非笑的俯看下方的那位少年說:“巍巍星魂殿,如今有這般光景你感覺如何,廢話不多說,萬劫交出魔典,降服於本座,吾可以給你一個當狗的機會”。

聽到這個男子的話,少年右手把劍插在地上,緊緊握著,左手覆蓋在右手上緩緩的站了起來,削薄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表情。

但眼神冷漠的盯著男子說:“波徐天,想不到你竟然已經邁出了那一步,卻還是讓手下過來送命,真是視命如草芥啊,讓本帝真是佩服啊!”

“嗬嗬,彼此,彼此嘛,你勾結魔族,獲取魔典泄露不惜殺害摯愛,可真令本座大開眼界,本座所為於你相比不過是小巫見大巫,本座隻是讓他們發光發熱,他們要感謝我啊,是我讓他們實現了自己的價值。哈哈,萬劫,本座隻要將此事透露,整個人族都將是你的敵人,人人得兒誅之!”

談到摯愛,少年額頭輕皺,流露出了回憶之色,手裏摸出了一個玉佩,眼前浮現了一個白衣麗人。

衣袂飄飄,那道曼妙身影漸漸浮現清晰起來,白袖輕舞之間,仿佛聽到了那如泣如訴,如仙樂一般的音曲,轉眼回眸一顧,千嬌百媚,那無限柔情,哀傷歎息了一聲,眼角不禁流出了淚水。

晃晃了腦袋,帶血的發絲飄落下來,少年撥開長發,鎮定下來,這份哀傷便被消弭,將玉佩重新放回了身上,為了力量什麼犧牲不都是理所應該的嗎,這個秘密不能暴露,她也算死得其所了,為什麼她偏偏要過來呢。可是為什麼眼前的家夥會知道呢?

似乎是看出了少年的不解之色。

“嗬嗬,本座早便懷疑你與魔族勾結,故在她身上留下了一絲靈魂印記,果不其然啊,不枉本座在你星魂殿潛伏多年啊!”

“哈哈,你與我相鬥多年,千年前本座是故意為你所傷,讓你放鬆警惕,本座現已邁入那一步,區區小傷,何足掛齒,不枉本座一番布局啊!本座已是混元大羅金仙,已然成聖,你有和資格與本座相鬥,待本座得到魔典,掌握神魔之力,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你,想不到這一切都是你。”少年非常憤怒的道。

這時,少年身上燃起了黑色的烈火,周圍空間不斷坍塌。

“你不是要魔典嗎?那就讓你見識見識。”

語罷,少年拿出了一本類似書籍一樣的東西,上麵有一張巨臉,可此時那張巨臉緊閉的眼眸在緩緩打開,一股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氣息從少年身上噴湧而出,這股氣息充滿了極度邪惡,陰冷之感,天地元氣仿佛遇到了什麼敵人一樣,瘋狂逃逸。

這時少年的氣息還在瘋狂攀升著,不久就已經和那到金光身影相差無幾了。

金光身影臉色非常難看,然後右手食指瘋狂點動前方,右手無名指合上左手中指結出了一道古樸晦澀的印記。

頓時,一道巨大的金光大陣,出現在片天地之間,陣中一把貫穿雲霄的黃金巨劍也是越發凝實,巨劍周圍環繞著紫色的雷霆,映照著巨劍變成了紫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