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受欺負了,他從不會質問她。
這麼一想,顧漫漫用手背抹了把眼,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在心底惡狠狠的罵,渣男!
他看著她,那雙霧淡的眼眸讓人捉摸不透,眸色裏黑漆漆一片,“為什麼哭。”
“你欺負人!”
“……”
他欺負她?
貌似從始至終他一句重話都沒說,然後她就又是指責他,又是哭鼻子,還說他欺負她。
她低吼,像個暴躁的獅子一樣凶神惡煞的怒懟,“你欺負人還不讓人哭了?!公司哪一條規章規定我不能哭了?”
被戴了好幾頂罪帽的淩晏塵緩緩起身,幾步走到她麵前,抬手遞給她紙巾,顧漫漫凶神惡煞的麵容一僵,就聽他聲音散漫的開口。
“我隻是問你為什麼動手打人,沒說不允許你在自衛的情況下還擊,這樣,也算欺負你嗎?”
他傾身,離她特別近,‘欺負你’三個字用他好聽的聲音說出來,每個字咀嚼的耐人尋味,那看她的眼神黑漆漆的,讓她心裏一個‘咯噔’。
“你說什麼?”
她打了夏沫,他也隻是這麼簡簡單單的說了她一句?
他現在為什麼還要對她那麼包容……
那她剛剛還咆哮他欺負她!
顧漫漫咬緊牙,別過臉去,別扭的說道,“如果這樣的話,那就不算,但是你為什麼就這麼相信我說的?”
她告訴其他人是夏沫先出手打她,別人隻會一百一萬個不信,夏沫在外麵人眼中落落大方,人又溫柔,怎麼會打人?哪像她這個‘壞女人’似的。
“因為,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他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動手。
她倏然抬頭,撞進他漆黑的眸子裏,心頭跳動了兩下,他離她很近,而且還是傾身,手背放在身後的姿勢看著她。
這個姿勢……好像很寵溺。
顧漫漫咬緊牙,不自覺的臉紅起來,不想讓自己氣勢在他麵前弱下來,她梗著脖子,“淩總怎麼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現在全公司上下都說我插足你跟夏小姐之間的感情,我現在可是他們嘴中的壞女人呢!”
她始終沒有接過他手中的紙巾,他抬手,一邊給她擦拭眼角,一邊眼眸低垂,聲音低沉的說,“如果我不同意,你以為你插足的了嗎?”
什麼意思?
顧漫漫腦子裏忽然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給她擦完,看著她,出聲,“去洗洗臉。”
“不、不是等等!”
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插足他們感情了嗎?插了嗎?插成功了嗎?
顧漫漫覺著自己現在思想很危險,簡直是在道德的邊緣摩擦,她現在居然想插足成功?!她是不是墮落了?
那她是……小三嗎?那他就容忍她插足嗎?容忍到什麼地步,是她知道,還是他知道?顧漫漫不知道,她隻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
他站直身,看著她這張花貓一樣的臉,“等什麼,恩?”
顧漫漫深吸一口氣,捏緊拳心。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
“淩總,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
以前她受欺負了,他從不會質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