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床上的男人。
這一刻多麼像是夢一樣，多麼像是她做了一場噩夢，一覺醒來，其實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什麼事都沒有。
但是，這不是夢。
司徒靜瑾哭著踉蹌著爬過來，爬到她腳下，痛哭。
“對不起，漫漫對不起，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跟你穿的太像了，淩哥喝醉了，他一進來就把我撲倒了，他把我當成了你，然後……然後我們……”
顧漫漫垂眸看著她，身體在發抖，她忘了自己是用怎麼樣的聲音問的，每個字鑽心的疼，“你們上床了是嗎？”
司徒靜瑾難以啟齒，可是不得不拚命咬緊下嘴唇，顫抖的望著她，“對不起漫漫，我跟淩哥，我們做了。”
我們做了。
這一句話，讓顧漫漫臉色一瞬間白的沒了任何血色，紅豔的唇色仿佛也失了顏色，哆嗦著，一句話說不出來。
司徒靜瑾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那雪白被折磨的泛紅的肌膚在顫抖，地上是她身上的禮服，全被撕成碎布，她拚命哀求她，“漫漫求求你，淩哥喝醉了，他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你不要告訴他，我不想阻礙你們兩人之間的關係，這件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嗓音幹裂，“那你呢。”
“我沒關係的，我會消失在你們之間。”司徒靜瑾哽咽著，嬌美的麵容上布滿淚痕，顧漫漫就那麼望著她，閉上了眼。
“不可能的，你以為能瞞得了他嗎？就算他不知道……我要怎麼當做這件事從沒發生過的樣子？”
每個字，她都咬的牙齒發抖，身子發寒。
就在這時，屋外忽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門上開著的，所以淩曆嚴直接走進了屋內，看到床上昏睡的男人，地上的淩亂，站著的顧漫漫，還有頭發淩亂，身上布滿曖昧印記的司徒靜瑾。
淩曆嚴厲聲嗬斥身後的人，“都給我在外麵等著！”
淩曆嚴走上去，將身上的西服解開披掛在司徒靜瑾沒穿衣服的身軀上，司徒靜瑾哭著包裹住自己，淩曆嚴看了眼如同失去靈魂一樣眼神黯淡的顧漫漫，冷了冷臉，轉頭對司徒靜瑾說道，“爺爺會給你一個公道！”
這一句話，讓司徒靜瑾止住哭聲，讓顧漫漫抬眸看著他，“您要給她什麼公道？”
淩曆嚴氣憤的對顧漫漫吼道，“靜瑾都跟晏塵發生了這種事，現在外麵都是賓客，你以為這件事能瞞多久？她一個女孩子被占了這種便宜，難道還能白白丟了清白？！我淩家什麼時候成了這種不負責任的家族了！”
責任。
要負責任。
顧漫漫忽然想起了淩晏塵跟他說的話，他說他欠了司徒家，一直在為司徒家做補償，他也是負責人的人。
顧漫漫嘴角一扯，似哭似笑，“對她是責任，那我呢？”
她是他的未婚妻，今天是他們的訂婚宴啊！
淩曆嚴抿唇，“你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完成訂婚，但是靜瑾必須也嫁入淩家！我會跟司徒家商量，靜瑾可以沒有名分，但是你有的，她都會有。”
還有……床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