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漫漫身子骨顫抖了一下,一屁股從凳子上坐下來,感覺有些頭暈眼花,視力不佳。
“漫漫!”
“我沒事,你先別跟我說話,我冷靜冷靜!”
……
顧漫漫神神叨叨的念叨著下班走了,一路上她都在想腦子裏剛剛這幅畫麵到底從何而來。
人的大腦是有存儲和曲解記憶的功能,顧漫漫不記得自己跟淩晏塵有過這麼一段,所以很可能她是錯誤曲解了什麼。
是什麼樣的錯誤讓她會對對方產生這麼誤解?
顧漫漫一路念叨著淩晏塵的名字,哪知一出醫院門口就正好碰到了正主……的車。
葉楚一看到她,歡天喜地的跑過來,“顧小姐,快上車吧!今晚上淩醫生還有別的事要處理,他叮囑讓我接著你去別墅,哦,不是去打掃衛生。”
或許是因為自己的腦子不受控製的YY淩晏塵,顧漫漫心虛了一下,“去做什麼的?”
“隻是簡單的吃個飯,反正您現在跟淩醫生是好朋友不是嗎?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的確不過分,“好吧。”
醫院男科樓。
王啟剛覺著自己這個弱精症估計真的是醫學界的疑難雜症,昨天來了一個護士給自己做了一個答卷,今天又來了一個護士也是給他做答卷的。
萱萱,也就是王啟剛的老婆在一旁擔憂的問顧純純,“護士,他這個病能好嗎?”
顧純純還沒說話,她婆婆杜若蘭指著她鼻子就開始罵,“有你這麼咒我兒子的嗎?現在醫療技術這麼發達什麼病治不好,我看你就是不想給我家生兒子,你巴不得他病好不了是不是?”
杜若蘭是個刁鑽又潑辣的角色,幾句話把萱萱給罵的紅著臉揪著衣服差點要哭了。
王啟剛這個男人又實在是麵糊,又不想得罪自己媽,又看不得自己老婆委屈,愁的頭發又禿了。
“好了好了,媽你別罵了!和萱萱沒關係,是我的錯。”
杜若蘭氣的瞪眼,“你有什麼錯!都是這個女人的錯,自從你娶進家門來之後我就沒過過一天安穩日子,我看就是她克你!”
“媽!”
眼見三個人要吵起來,顧純純這個旁觀者在一旁淡定的從頭看到尾,等萱萱忍不住哭著跑了出去,這場婆媳之間的硝煙才停了下來。
王啟剛歎氣,杜若蘭還在生氣。
“對不起護士,讓你看笑話了!我這個弱精症,真的是一家子都遭罪了!”
顧純純斂眸,沒有回話,而是看向一邊的杜若蘭,低聲,“阿姨,你能出來一下嗎?”
“哎?哎哎,好,有事要跟我說啊?”
到了門外,顧純純看了眼市儈的婆婆,遠處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妻子,還有房間裏垂頭喪氣的丈夫,斜勾起了唇角。
“護士,你要跟我說什麼?”
顧純純半垂眸,很遺憾的說道,“阿姨,您要知道您兒子這個病可能有些難治,他年輕的時候損害的太嚴重了,這種事還得慢慢調理,也許十年八年……都調不好!”
杜若蘭聽後眼睛瞪大,臉色瞬間灰敗,仿佛老了好幾歲,“什麼?這、這怎麼會這樣呢?這可怎麼辦,我就隻有這一個兒子,他要是生不了,等我死了我怎麼跟他爸交代啊!”
顧漫漫身子骨顫抖了一下,一屁股從凳子上坐下來,感覺有些頭暈眼花,視力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