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向來蕭瑟處,也無風雨也無晴。

曆經大戰的叢林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巨人童屍踩踏,撞碎的樹木山石與浩渺無垠的玉山森林比起來就顯得太過微不足道了。興許再過上個三兩周,叢林裏便再難尋到他們曾今爭鬥的痕跡。人類在大自然麵前就是這般渺小而卑微,人類在進化的曆程上一隻嚐試去改變環境,影響周圍,從學會創造,使用工具那一刻,他們便成功了,他們已經可以改變自己所處的環境了。

可這又如何呢?地球照樣繞著太陽轉動,一天依舊是二十四小時,月亮依舊周而複始,陰晴圓缺。人類不過是改變了自己周圍的小小空間罷了。

人們總覺得是自己改變了世界,是自己破壞了環境,資本家們提倡開發探索對他們有利的新領域,環保人士號召保護環境。這一切的一切,不過也都是地球上的一個時間區間的演變過程罷了。人類是自大的,也是自私的,保護環境真的是在保護地球嗎?不見得吧,終究不過是為了保障自己不會自食惡果,企圖躲過自己妄圖挑釁自然而得到的無情回擊而已。

自然界僅僅讓地球的溫度上升0.01度就能讓人類慌亂不堪,隨手贈與一枚種子,就能讓他們手舞足蹈。從某種程度來說,人類是否也與自己手中的玩具一般,隻是大自然手裏當下比較喜歡一點的玩物呢?

人類並不知道,我的不知道,我們的祖先不知道。但是,我們也未曾停止過對天地,對自然的了解與探索。

在曆史的長河上,人們一次次向自己,也向自然遞出一份份答卷:西方人的祖先為了掩飾自己對自然的恐懼,把它構建成是“神”是“上帝”創造的一切,也是神贈與了他們一切,他們從“神”的手裏偷來了火,“神”憐憫他們的弱小,讓他們創造了方舟;我們的祖輩把充滿未知的自然取名叫做“道”,他們滿懷熱情,敕始毖終地不斷對“大道”對“自然”發起探索,對“大道”發出挑戰,他們用斧子劈開了天地!用利箭射落了太陽!用身軀去嚐試!用文字去描述!他們覺得大山太多礙事,他們不願意接受洪水對後代的侵擾!他們仰天怒號,他們揮舞著雙拳!於是,太行王屋太行被移動到了別處,黃河也變得溫順!

華夏的諸神從未認輸,華夏的人們也從未屈服。能打倒他們的自有他們自己,麵對曆史的考驗,他們也許會倒下,但是他們都一次又一次的站了起來。他們,絕不會對它卑躬屈膝,絕不會對上蒼俯首祈憐。西方人的神靈是上帝,是他們無法理解的自然,華夏的神靈從來隻有自己的祖輩,隻有華夏民族自己的前人!炎黃二帝如此,關嶽帝君也不例外!西方人群祈求上帝賜給他們食物,華夏人民隻向祖先請求探索大道的智慧!

人類在一次次覺醒,華夏在一步步向前,不論是來自人類內部,還是來自自然的挑戰,隻會讓他們更了解對手,隻會讓他們越來越強硬,越來越高大!

終有一天,華夏會揭開“大道”的神秘麵紗,華夏的人們會在“大道”的記憶裏留下自己不屈的身影,他們會走的更遠,“大道”也隻不過是他們成長路上的一個挑戰。

劍仙踏著長劍降下天空,回到恢複原本身軀的南宮若身旁。南宮若嫌棄的用兩個指頭撚著一枚拇指大小的灰黑色不明物體。

詹嶽輝帶著人群這才姍姍來遲。

詹嶽輝人模狗樣的厚著臉皮對著二人拱手抱拳,略一鞠躬道“南宮師兄,梁師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嗬嗬,好久不見。在遇見你的前一刻我們都還挺好的。”南宮若把童屍的遺物扔到地上,雙手環抱子午連環訣,還了一禮,顯然是對於詹狗的沒臉沒皮已經免疫了。

劍仙正用袖子擦拭完長劍,準備收回身後的劍袋。咳嗽兩聲,劍仙捂著口鼻微微躬身道:“咳咳,小生體虛偶感風寒,師兄見諒。”

“嘿嘿嘿,無礙無礙,介紹下,這個邋裏邋遢,不修邊幅,半死不活...的青年就是我們師們的新汙點,芮陳。”詹嶽輝打了個哈哈,一把拽過芮陳,用一串形象生動,又傷害不強侮辱性極具的形容詞簡潔明了的對二人介紹了一番。

“咳咳,芮師弟有禮了,小生梁聽風。”“我叫南宮若,小師弟年少有為啊,這就築基了。”二人又對芮陳抱拳施禮道。

但見,劍仙梁聽風身材修長,骨架突出,麵色蒼白,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絲毫沒有方才禦劍蒼穹,談笑間邪祟盡散的劍仙氣勢,與芮陳心裏氣宇軒昂,分度翩翩的仙人形象完全不搭調。

南宮若體格壯碩,看著給人一股如臨山嶽高峰般的剛毅,崢嶸感覺,麵對芮陳時語氣如同鄰家大哥一樣,分外和氣。大概,方才那種言微意重的文辭交流是大家單獨對詹狗的特殊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