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陳理所當然的看向盧浩,“不然呢?這兒這種刨土找東西的活兒不就你最拿手嗎?我們剛剛可是在用聊天給你爭取時間啊,這樣可以掩蓋你施法慢,能力弱的事實。”

“嗬嗬,那我是不是還該謝謝你們?!都給我適可而止啊,魂淡!”盧浩額頭青筋暴起,狠狠一腳把插在地麵的木釘完全跺進土裏,一邊對芮陳狂吼道。

隨著盧大少爺把共計八根木釘打進密林外八個不同位置,濃霧竟然真的開始慢慢淡了下來。畢竟是靠感知類術法立足,盧浩對於這類地脈測算,磁場推演,阻斷地脈,分流地氣一類事物還是拿的出手的。雖然,他也就這個拿的出手…

見濃霧散開,閆瑾小隊紛紛檢查手中器械,通過對講機向閆瑾彙報,儼然隨時準備接收突襲指令,發起進攻。

約莫過去一刻鍾,濃霧依舊沒散去一半,這類成型山霧,要完全散去怎麼也得借助陽光或者山風一類力量才能迅速散盡。現在陰天,毫無疑問,麵對成型許久的霧氣,一時半會兒是等不到它自然消散了。

“還是太慢了。”詹嶽輝淡漠注視著依舊籠罩在林中的濃霧,說罷,左手結成道訣,遙指密林,右手虛空一握,漆黑如墨的長劍穀雨在其手中迅速凝聚。

詹嶽輝倒背長劍,左手道訣遙指濃霧,口中極速念動咒語:“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乾羅答那,洞罡太玄...凶穢消散,道氣長存!敕!”咒畢,手中長劍甩出一朵劍花,一閃而逝的淡淡金芒飛向濃霧。

頓時,一陣微風緩緩升起,隨著微風的到來,濃霧卻是肉眼可見地向著四周迅速消散。

又過去片刻,望著依舊殘存的薄薄霧氣,閆瑾低聲道,“顧及不得這麼多了,估計這般已經打草驚蛇,萬不能讓他們再向深處逃竄了,我們上吧!”說罷便準備下令強攻。

聞言,詹嶽輝也是微微皺眉,“人力有時盡,走吧,還要謹慎些,霧氣裏依舊存在邪力,盡快找到人質…”

說罷,也領著眾人緊隨閆瑾進入密林,盧浩因為沒有戰鬥力,而且,閆瑾隊伍手裏有熱成像設備,不需要他當導盲犬,哦,是搜救犬…反正就是找人帶路的,emmm...犬種吧,反正他也是單身狗。大抵就是他被留在了路邊,準備接應正往林中趕來的援軍,但凡他有超過5的戰鬥力,他都不會被安排在這兒當禮儀的。

另一邊,林子裏跪坐在地上的邪師兀的睜開雙眼。見到濃霧漸漸消散,邪師麵色也變的異常難看,“當真要趕盡殺絕嗎?那就看誰笑到最後吧!”說完,邪師一麵猙獰的瞥向身後的一名精壯弟子與一旁提線木偶般的陳玥,李兵。

詹嶽輝一行如履薄冰般摸索著往邪師方向靠去,林子裏的蛾子這次並沒有瘋狂的飛撲過來,隻是在空中雜亂無章的上下流竄,如同被困在玻璃罩子裏的蒼蠅。詹嶽輝見這情形,興致勃勃的抬手向最近的一隻飛蛾抓去。

“小心,這東西有古怪!”閆瑾看到詹嶽輝動作,急忙出聲提醒道。

“無礙。”詹嶽輝毫不在意搖搖頭道,繼續伸出手掌,罩住飛蛾一握。但見,詹嶽輝左手浮出一層金色薄膜樣光芒,光茫徐徐將蛾子包圍在中間,構成一個直徑四五厘米的規則球體。

光球裏的蛾子拚命的掙紮著撲騰翅膀,灰黑粉末蓬散落向詹嶽輝手掌,佇立一旁的閆瑾不禁為詹狗捏了把冷汗。

讓粉末直接掉在掌中的詹嶽輝沒有如同閆瑾想象那般手掌潰爛,詹嶽輝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開口解釋道:“這是鬼臉天蛾與南洋降頭術,也就是,巫蠱之術的結合產物。邪師將邪力巫蠱附著在這東西的身上,借它們的趨光性播散向敵人;同時,他們利用邪術,混淆了鬼臉天蛾的感光一類係統,使得這群鬼臉天蛾對熱源異常敏感,由趨光變得趨熱,又借著地脈裏的邪力引導它們擴散分布在這濃霧裏。隻要用靈力包裹在四周隔絕,抵消鬼臉天蛾身上的邪力就好了,至於蠱毒,微生物一類可以過後再處理…”

“我比較好奇,這樣的操作,你可以包幾隻?”芮陳虛著一副死魚眼,深表懷疑的看著詹狗。

“我嘛,可以直接包裹自身,毫無壓力,你們就全看個人能力了…”

“臥槽,那還不趕緊走!”顏雪是看出來了,因為地脈受阻,鬼臉天蛾沒了指引邪力,因為感覺係統紊亂,現在隻能混亂撲竄,有萬一,再飛撲過來,再一個不小心那真可能導致全員撲街...鬼知道這玩意兒那群邪師養了多少,這群倒黴玩意兒可是沒事就搗鼓些無比陰間的東西,什麼冬天也能活的蚊子在他們麵前也要甘拜下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