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知道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當初借的時候他們什麼也沒有說,我一個沒文化的人怎麼可能懂這些!”
“我跟你說了什麼,我讓你不要善做主張自以為是,錢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可是你看看,現在欠了這麼多錢,你要我上哪兒去找,我就是把器官都賣了也還不了這麼多錢!”
“你能想到什麼辦法解決?安安每天住院和藥費多少你知道嗎?現在我們連手術的費用都沒有湊齊,萬一有了合適的心髒,我們沒有錢豈不是不能做手術了?這些你想過嗎?我讓你去跟你那醫生女兒借點錢,你就是不肯還拉不下麵子!麵子有你兒子的性命重要嗎?”
“你住嘴!這次的事情已經夠麻煩夏夏的了,你不要成天把她拉進來,這是我們的家事,與她根本沒有一點兒關係,她肯幫忙已經仁至義盡的了!”
“她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嗎?你們兩人這麼多年沒有見麵了,她不應該拿一點錢來孝敬你嗎?何況現在她繼父是傅賀遠,傅家那麼有錢,你就是掏光了她的積蓄,她也不愁吃喝!”
“啪!”
病房門外,冬夏在聽見裏麵傳來的耳光聲時,睫毛輕輕顫了顫。
下一秒,安安撕心裂肺的哭聲也傳了出來。
冬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推開了病房的門,她一進去,病房內原本還在激烈爭執的許趙承和李妍都停了下來。
李妍捂著臉,眼眶猩紅,看到她的時候,很快心虛的別開了視線。
許趙承臉色十分的難看,轉身看到站在門口的女人時,眼底有一閃而過的錯愕:“冬夏,你……”
冬夏雙手兜在白大褂裏麵,站在門口,眉目冷淡的看著他們,紅唇緊抿:“這裏是醫院,要吵就出去外麵吵。”
李妍已經去安慰病床上的安安了。
孩子明顯是被嚇到了,現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個臉蛋通紅。
冬夏皺眉,徑自走到了床沿邊上,她把安安從床上放起來,拍了拍他的背,給他順氣。
許趙承站在床尾的位置,他不確定剛剛和李妍說的話,冬夏有沒有聽見,現在心裏有些沒底兒。
他幾度欲言又止。
然而冬夏檢查完安安的身體,確定他沒有什麼大礙之後,便離開了病房。
沒有提起剛剛他們爭執的事情。
所以他猜想冬夏應該是沒有聽見,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李妍看見他這一副模樣,嗤笑了一聲:“你是在擔心你的女兒知道了她的父親這麼無能,會瞧不起你對吧?”
許趙承沒吭聲。
他眸色沉沉:“錢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借到多少先還多少,這件事情不準你告訴冬夏,禍是你闖的,沒有理由要別人替你補上!”
李妍聞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們現在都已經走投無路死到臨頭了,他還在乎著這些有的沒的。
指望他能湊得到錢,倒不如靠自己,先把這次的事情解決了,要責怪算賬什麼的,以後再說吧。
——
晚上下了班,冬夏從醫院離開之後,直接跑到了對麵的自動存取款機查看自己這些年的存款。
其實她這些年一直都是一個人居住在外麵,每個月發了工資,要交房租要供車,還有生活費和其它瑣碎的東西,每個月下來剩不了多少錢。
李妍總以為她有不少的積蓄,可是她的存折裏麵隻有二十幾萬塊錢。
如果隻是一場心髒移植手術的費用,這二十幾萬塊錢還是可以勉勉強強頂一下。
可是想起白天聽到他們爭吵的內容……
該不會,是去借高利貸了吧?
冬夏心神不寧的抽回自己的銀行卡,剛從存取款機裏麵推門走出來,就看見了不遠處停在馬路的黑色轎車。
她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陸河的車。
這時,車窗降下了一半,露出了男人熟悉英俊的側顏,他看了過來,眸子如同夜色一般漆黑,薄唇帶著淺淺的笑意。
冬夏停頓了一秒,緩緩的走了過去。
男人在她邁開步子的時候,已經從車上下來了,他靠在車門旁,雙手抄進長褲口袋,等她走到了自己麵前,動了動唇,調侃:“發工資了?”
他的車子就一直停放在這兒,剛剛坐在車裏是親眼看見了女人從醫院離開之後,直直的奔向對麵那個存取款機。
冬夏不理會他的調侃,問他:“你怎麼來了?”
陸河看著她,意味不明的笑道:“我還在努力收網,肥魚不聽話,自然要看牢一點兒,不然給跑了誰賠我?”
他的眼神有些促狹,彌漫著薄薄的笑意。
冬夏對上他的目光,像是觸電了一樣,飛快的移開,耳根微燙。
正想說些什麼,突然瞄見了對麵醫院走出來了一個女人,她走上了停放在路邊的一輛白色轎車。
那輛轎車很眼熟。
如果沒有記錯,是鍾述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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