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媽媽說話,何君兮就說:“是太姥姥給你的,你給爸爸的那個。”
顏兮仰頭看何斯野,父子倆穿的是同款同色的西裝三件套,一如既往器宇軒昂,他垂眸看她,眸中含著深深笑意。
何君兮獻寶似的說:“我也寫了小紙條塞進去了,給媽媽揣兜裏。”
顏兮詫異道:“小漢子會寫字了嗎?”
“沒寫字,”何君兮不好意思地說,“我就畫了個心。”
“心也很棒,”顏兮笑著親他臉蛋兒,“謝謝小漢子!”
何君兮又衝媽媽勾手指,湊到她耳邊說:“媽媽,我知道這裏麵你給爸爸寫了什麼小紙條。”
顏兮仰頭看何斯野,“你拆開看了?不是說不看的嗎?”
何斯野垂眼看何君兮,“叛徒。”
顏兮仰頭瞪何斯野,“說話不算數。”
護身符還是顏兮大學在機場時送給何斯野的,往裏麵塞了個小紙條,當時說過不讓他看的。
何君兮小聲說:“爸爸說是‘我愛你’。”
顏兮被拆穿多年前的小心思,表情有一點不自在。
何君兮緊接著說:“媽媽,你不是應該最愛我嗎?”
顏兮立即點頭,“對呀,媽媽最愛你。”
何君兮頓時笑開,摟著媽媽脖子喊,“那媽媽,我也最愛你!”
何斯野抱著肩膀看母子倆的膩歪,看了會兒,等快要上台的時候,他把兒子拽到他身後,按著他腦袋不讓他動,也不讓他看。
然後,他把顏兮拉進懷裏,低頭親她嘴,“能找到我們倆坐哪吧?”
顏兮笑著點頭。
“嗯,真乖。”
何君兮不高興地在他爸爸身後喊,“爸爸你放開我,我還要和媽媽說話呢!”
何斯野淡道:“不放。”
“媽媽,”何君兮就隔空喊,“我能給你喊加油嗎?”
何斯野:“不能。”
“爸爸!”
“嗯?”
“你再不放開我,再不放開我,我就不去看你比賽了!”
何斯野回頭挑眉看他,“還學會威脅我了?”
何君兮不理他,越過爸爸看向媽媽,滿臉都是討好的笑,“媽媽,我幫你拿包!”
顏兮要被父子倆笑死了,包包遞給兒子,笑著囑咐他,“謝謝小漢子,和爸爸乖乖的,看話劇不能喊,喊加油是不禮貌行為,如果看不懂困了就躺爸爸懷裏睡覺。”
小漢子認真點頭,“我知道的,我可聽話了!”
然後,小漢子抱著媽媽的包,何斯野拎著小漢子的後衣領,父子倆一路吵吵鬧鬧地走了。
有同事問顏兮,“你兒子好像和你更親呀?”
顏兮輕笑道:“他爸教的。”
“什麼?”
“他爸教的,要做個小男子漢,關心媽媽,照顧媽媽,保護媽媽,愛媽媽。”
*
隔日,何君兮穿著身賽車服,坐在轎車的安全座椅裏,在去國際賽車場的路上。
顏兮坐在他旁邊,給他拿牛奶喝。
何君兮搖頭,一臉愁苦。
顏兮好笑地問:“小漢子又被爸爸欺負了?”
“不是的,”何君兮撓了撓頭,“媽媽,幼兒園的小竹子說賽車可危險了,爸爸會有危險嗎?”
不等他媽媽說話,何君兮就說:“是太姥姥給你的,你給爸爸的那個。”
顏兮仰頭看何斯野,父子倆穿的是同款同色的西裝三件套,一如既往器宇軒昂,他垂眸看她,眸中含著深深笑意。
何君兮獻寶似的說:“我也寫了小紙條塞進去了,給媽媽揣兜裏。”
顏兮詫異道:“小漢子會寫字了嗎?”
“沒寫字,”何君兮不好意思地說,“我就畫了個心。”
“心也很棒,”顏兮笑著親他臉蛋兒,“謝謝小漢子!”
何君兮又衝媽媽勾手指,湊到她耳邊說:“媽媽,我知道這裏麵你給爸爸寫了什麼小紙條。”
顏兮仰頭看何斯野,“你拆開看了?不是說不看的嗎?”
何斯野垂眼看何君兮,“叛徒。”
顏兮仰頭瞪何斯野,“說話不算數。”
護身符還是顏兮大學在機場時送給何斯野的,往裏麵塞了個小紙條,當時說過不讓他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