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棉:“哥哥......”
譽閑不大相信,他又捧起少女的手來仔細翻看,見連一點泥土也沒有,稍稍鬆了一口氣,正要訓斥,就聽見少女的驚呼聲。
“哥哥!你脖子流血了!”
譽閑下意識的摸上脖子,手心觸及點點濕意,低頭一看,一層薄薄的血,譽閑鬆了一口氣,還未說話就聽見“撕拉”一聲。
譽棉在睡衣的下擺撕下了一條布,手心捧了兩秒,接著上前半步,踮腳給譽閑包紮,因著兩個幾乎相差了一個多頭的身高,譽棉那兩隻小短手想要繞過譽閑的脖子,得靠得極近才行。
從刀疤男人這個仰視的角度來看,兩人幾乎是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的。
譽棉動作輕柔的給譽閑來了個標準的環形包紮,邊動作邊軟聲解釋。
“這條布我消過毒了,我們快回家,給你擦藥。”
譽閑抬起的手慢慢放下,接著他輕輕牽起少女的一隻手,眼神溫柔:“好,我們回家。”
話剛落音,一個渾厚的男音伴隨著一陣腳步聲傳來。
“都別動!是誰報的警?”
兩人朝聲源看了過去,譽棉踮踮跳了兩下,舉起空閑的手揮了揮:“這裏,這裏,是我報的警。”
趕來的男警官見是一個小姑娘,稍稍鬆了口氣,和隊友趕到兩人麵前:“發生了什麼事?我有聽到槍聲。”
為首的警官視線落在譽閑包裹好的脖子上,眯了眯眼,疑惑道:“是受傷了嗎?”
譽閑往旁邊走了半步,露出了身後躺倒在地上呻吟的男人來:“這個人是在逃殺人犯。”
【譽閑:棉棉,這個叫什麼西西的有賞金嗎?】
【譽棉:我看看......有,有十萬D幣。】
譽閑的動作一頓,沒想到這麼“菜”的殺人犯居然這麼值錢,遂在警察上前查看時開口道。
“請問領獎金需要走個什麼流程,我沒有走過。”
警察小哥低呼了一句“好家夥,居然是帕西!”,聞言動作一頓,轉過身來環視了兩人一周,心下驚訝的同時開口道:“小夥子,跟我回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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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四點,天烏七巴黑的,譽氏兄妹兩人坐在警察局的長凳上,譽閑的傷口已經被醫務室的小姐姐處理好了,傷口很淺,隻是稍稍劃到了些表皮,用碘伏消毒過一遍後就止了血,不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少年白皙的脖頸上有一條細細的血線。
而我們譽棉,為了逃避現實,環上譽閑的腰躺在少年的腿上就開始裝睡,結果沒多久,真的睡了過去。
譽閑無奈了看了眼腿上熟睡的少女,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簡直像做夢一樣。
譽閑聽到動靜跑進客廳的時候隻來得及看清刀疤男人手中匕首反射的光影,待他飛奔至窗沿的時候兩人已經開始賽跑了。
譽閑下意識的換上了槍,也是一路追了過去,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清切,焦急的同時,忍不住想。
譽棉居然會D國語......什麼時候學會的?那麼那天呢?買向日葵的那天她聽懂了嗎?
也是,譽棉隻是一隻愛心小雞,她怎麼會明白自己的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