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幸過後,許是覺得滋味不錯,比在床上僵硬如同木頭的尤思琴好了不知多少,姬歸晏隨意點了頭,把容北落留在了東宮。

為此,容北落得意了好一段時間,甚至還往將軍府寫信,信上所言多是她雖沒攀上蘇塵這個高枝兒,可她攀上比蘇塵更高的高枝兒,隻消日後太子登基,她最低也能得個嬪的位分,到時全將軍府的人都要給她行禮雲雲,全在炫耀。

這些信容搖光沒看到,全被容均著人攔了撕毀,半個字都沒往東宮回。

此後容北落在東宮過得如何,容搖光不大清楚,不過她知道的是,當時姬歸晏留下容北落,讓容北落做妾,據聞尤思琴也是鬧了的。

鬧了一天。

概因容北落並非容氏本家嫡女,而隻是個分家的小姐,還排行第六,身份並不如何配得上天家人,給太子做妾都是抬舉了她。

但也正因容北落終歸還是姓容,所以鬧了那麼一天後,尤思琴到底是捏著鼻子同意姬歸晏納她為妾,之後也未再對此事提出半個字的意見。

想到這裏,容搖光對姬長傾說道:“殿下可還記得容北落?”

問完,心下暗道,肯定不記得。

果不其然,姬長傾道:“誰?不認識。”

容搖光便細細說道:“算是我遠房堂妹,年節時來將軍府小住,給師兄下毒的那個。”

她這麼一說,姬長傾想起來,道:“她啊。突然提起她做什麼?”

容搖光道:“聽說她在東宮很得太子喜愛,連書房都被允許進入。不如從她身上著手,看可否和師兄合作,查查東宮近來都有什麼動作?”

未料她竟提到蘇塵,姬長傾沉吟道:“和你師兄合作……”

容搖光道:“殿下若覺得冒險,不如交給我吧。”

容北落人在鄴京,恰巧林義雲他們也在鄴京,能很快和蘇塵搭上線,以她的名義去談合作的事,蘇塵定不會拒絕。

她都這麼說了,姬長傾想了想,頷首道:“那就交給你吧。”

於是回到宮殿後,容搖光立即寫信,姬長傾則在等雲崇查人回來。

豈料容搖光信都晾幹,讓人送出去了,雲崇也還是沒回來。

隻等第二日清晨,姬長傾起來了,才見雲崇單膝跪在地上,垂首道:“屬下無能。”

姬長傾看著,沒說什麼,隻道:“繼續查。”

“是。”

然而一次沒查到,兩次沒查到,甚至他們都啟程回京了,雲崇和他手下的人也仍舊沒查出那個姑娘的真實身份。

眼看鬧了大半個月,可算讓尤思琴鬆口納妾,此行便跟著他們一同回京的那個瞧著無甚出彩的農家女,姬長傾微微垂眸,手指無意識地敲著,覺得此番回京後,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要變天了。

臨幸過後,許是覺得滋味不錯,比在床上僵硬如同木頭的尤思琴好了不知多少,姬歸晏隨意點了頭,把容北落留在了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