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搖光說:“發現我們兩個在這裏幽會……”
姬長傾沒忍住,悶悶地笑了。
他額頭還抵在她頸窩處,這一笑,帶動她上半身也跟著震動。他笑了好一會兒,才道:“被發現又怎麼樣?你還不許讓別人知道嗎?”
容搖光說:“不是。”頓了頓,才道,“覺得有點難為情。”
姬長傾道:“未婚夫妻半個多月沒見,不過親一親而已,哪裏難為情了?”
話是這樣說沒錯。
可容搖光總覺得要是被容均和容玉衡發現了,後者倒還好,前者的話,那就真的是……
越想越覺得難為情,容搖光掙紮著想要下地,不料腿一軟,竟站不穩了。
還是姬長傾及時攬住了她腰肢,耐心地等她慢慢站穩了,才道:“你臉還在紅。還是吹吹風再過去吧。”
這話一說,容搖光的臉頓時更紅了。
她站了一會兒,確定腿不軟了,方取出早有先見之明放在袖袋裏以便隨身攜帶的口脂,一點點地往唇上塗抹。
姬長傾看著她補口脂,道:“這是上回我拿給你的?”
容搖光說是。
他湊近了聞一聞:“怪好聞的。”又說,“吃起來也好吃。下回記得還用這樣的。”
容搖光:“……”
不是,難道你送我胭脂,就是為了讓你親我的時候好吃個痛快嗎?
瞧著挺光風霽月一人,怎麼在這事上如此沉迷?
補完口脂,臉頰上來前撲的胭脂也由著姬長傾幫忙補好,容搖光總算先一步離開,回到容均和容玉衡身邊去。
才坐下,就聽容均問道:“搖光,你剛才掉水裏了?”
容搖光一愣:“……啊?”
容均盯著她,神情複雜難言,終究委婉道:“你衣服濕了。”
說話間,一陣微風吹過,容搖光的後背忽的有些發涼。
她一下子就記起剛剛親吻的時候,姬長傾汗濕的手一直放在她的背部,怕是她後背上的衣服就是在那個時候濕的。
於是她臉瞬間變得通紅,胭脂的顏色都蓋不下去。
她緊了緊手指,吞吞吐吐道:“我,那個,我剛剛,我剛剛是……”
還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車輪轉動的細微聲音響起,姬長傾也回來了。
容搖光索性閉了嘴,滿心的絕望。
得,先前她和姬長傾一前一後地離開,這會兒也是一前一後地回來,便是個瞎子也能看出她和姬長傾肯定是去幹什麼壞事了。
她還沒和姬長傾成親呢,就背著長輩偷偷幹了壞事,還被長輩發現——
容搖光正絕望地等罵,就見姬長傾不僅回來了,手裏還多了件薄紗。
當著容均的麵,他麵不改色地將薄紗披在她身上,擋住那濕透的部位,才對容均一點頭,十分沉穩鎮定地道:“讓容老將軍見笑了。”
容均看著他的動作,聽著他的話,半晌無言。
終究,還是咳了一聲,緩緩說道:“寧王殿下,有句話,老夫不知當講不當講。”
姬長傾道:“容老將軍請講。”
容均便道:“不知以後的寧王府裏,當真隻老夫孫女兒這一個女主人嗎?”
容搖光說:“發現我們兩個在這裏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