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傾說走便走,容搖光看他也沒有要再拐回來的樣子,便也洗洗睡了。
睡的時候是什麼都沒想的,沒想容玉衡,也沒想姬長傾。
然而夢裏還是見到了這人,自己和他又是親又是吻的,連衣服都褪去大半,眼看馬上就要顛鸞倒鳳了,驚得容搖光猛地醒來,天早亮了。
醒來就發現,剛剛還在夢裏和他吻得難舍難分的人,此刻正坐在她床邊,一手支頤,一手把玩著她的一縷頭發。
見她醒了,還好整以暇地問道:“夢見什麼了?臉這麼紅。”
不僅臉紅,還呢喃著說不要。
姬長傾饒有興致地想,難道是做了春夢?
果然,他才問出那麼一句話來,容搖光臉紅得更厲害了。
她抬手捂了捂滾燙的臉,咬著嘴唇,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姬長傾覺得她這樣子十分惹人憐愛,當即湊過去,咬了下發紅的耳垂,輕聲對她說了句什麼,看她臉色更加酡紅,這才滿意地轉動輪椅,去到屏風前麵去,讓她換衣服。
容搖光呆坐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平靜下來,讓朝琴進來。
原因無他,隻因姬長傾剛剛貼著她耳朵說的那句話,委實是讓人受不了。
他說:“可是夢見我了?是穿衣服的我,還是沒穿衣服的我?”
容搖光邊穿衣服邊想,這兩個有區別嗎?有些事情,即使是穿著衣服,也是完全能做的啊。
越想越是臉紅,紅得朝琴看了她好幾眼,道:“小姐,今兒不用給您上胭脂了。”
容搖光道:“……連你也打趣我。”
朝琴道:“小姐,這還沒過門呢。等您過門了,莫非要天天臉紅嗎?”
容搖光:“……”
朝琴搖搖頭,沒再說話,給她穿好衣服,梳好頭發,又服侍她洗漱了,方才擺飯。
容玉衡不在,廚房便也沒做蝦餃。容搖光和姬長傾坐在一處,她繼續吃她的藥膳,他則挑挑揀揀著,沒吃多少。
容搖光看著,不禁問道:“不合胃口嗎?”
姬長傾道:“不是,我剛才進宮了一趟,在宮裏吃過了。”
結果出宮後來將軍府,光顧著看未婚妻的睡顏,猜想她是做了什麼夢,忘記吩咐廚房不用做他的早飯了。
容搖光說:“進宮?是因為昨日的事嗎?”
姬長傾懶散道:“嗯,問我怎麼能那麼快動手。”他就簡單這麼說了句,再多的便沒說了,隻撫了撫容搖光鬢角,“快吃,再不吃就涼了。”
容搖光這便繼續吃藥膳。
和之前一樣,姬長傾陪她用過早飯便離開了,沒有多留。
他走後,沒過多久,盛臨過來了。
不知可是聞到房間裏隱隱殘留著的飯香,盛臨例行給容搖光把脈後,有意無意地問了句:“剛才誰來了?”
容搖光道:“……寧王。”
盛臨道:“他經常來?”
容搖光說:“是。”
盛臨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道:“他倒是不管男女大防,說來看你就來看你,難怪連陛下都鎮不住他。”
姬長傾說走便走,容搖光看他也沒有要再拐回來的樣子,便也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