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搖光慢慢點頭:“嗯,玉衡是個有主見的,我用不著對他太擔心。”
朝琴道:“小姐能想明白就好。”
容搖光道:“我有些累了,回去吧。”
朝琴聞言,和外頭的車夫說了聲,她們的馬車便先回去了。
回去後,左右也無事,容搖光先是睡了一覺,醒來後吃了頓藥膳,便繼續坐院子裏曬太陽,和懷裏的元寶一同昏昏欲睡,一副無所事事、慵懶到不行的模樣。
期間盛臨過來一趟,瞧著她的樣子,又給她把了脈,說藥膳再吃幾天就不必吃了;蘇塵也來了一趟,不過還是那麼不巧合的,沒能碰到盛臨。
盛臨仍在刻意避著自己這個大徒弟。
避得蘇塵頗感無奈地對容搖光說道:“我是做了什麼事,師父居然連見都不想見我?”
容搖光聞言眼都沒睜,隻說:“師兄做了什麼事,師兄心裏沒數嗎?”
蘇塵道:“那也總不能一直故意躲著我?”
容搖光隨口道:“許是師兄做了什麼讓師父不高興的事吧。”
蘇塵沒說話了。
容搖光也沒把話說得更直白。
有些話,即便到得現在,也還是不能堂而皇之地說出口。彼此心知肚明便是極好的。
再坐了會兒,蘇塵便離開了,容搖光這才睜眼,懶洋洋看了看他,開口道:“師父,您天天躲著不見他,也不是個辦法。”
從房中出來的盛臨道:“見他也不是辦法。”
容搖光默了一默,歎息道:“師兄他怎麼就成了這麼個樣子呢?”
盛臨道:“三年前他還沒這樣的。”
三年前——
盛西辭失蹤之前——
盛西辭此人,和她失蹤的原因,實在是個謎。
而蘇塵因為盛西辭的失蹤,從一個全心全意敬重著師父、愛護著師妹的好徒弟、好師兄,搖身一變,變作肯對師父下手、肯對師妹動手的不孝徒,這樣的變化,不得不說,真切是讓人對盛西辭感到越發的好奇了。
說起盛西辭,容搖光便問了:“師父近來,有收到和我母親有關的消息嗎?”
盛臨搖頭:“你娘已經很久沒給我寫信了。”
容搖光“哦”了一聲,沒表現出半點失望。
盛臨道:“沒消失是好事。若有消息了,反而不是好事了。”
容搖光道:“嗯,師父說得對,是我多心了。”
她繼續曬太陽。
盛臨也繼續坐在她身邊,處理著晚上要用作藥膳的幾味藥材。
處理間,日頭漸斜,盛臨摘出一味不那麼好的藥材,剛要讓朝琴去換個好點的來,就聽院外有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是一道驚慌失措的稟報聲。
“不好了大小姐,會試出了舞弊案,三少爺被提進大理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