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容搖光先前就被蘇塵問過,已有了些經驗,眼下對於姬遙妝的問話,也仍是神色未變,隻道:“郡主對此事,可是有什麼看法想要同我說上一說?”
姬遙妝說:“是有看法。”
容搖光道:“郡主但說無妨。”
姬遙妝便道:“你也知道,我對寧王,一直都是,都是……”
分明是世人皆知的事,可真真要自己說出口時,姬遙妝隻覺麵皮發熱,有點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了。
乍聞情敵對自己訴說她對自己未婚夫婿的心意,容搖光心下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隻得道:“是,這點我略有耳聞。郡主請繼續講。”
見她坦坦蕩蕩,並未對自己生出什麼敵意,姬遙妝好受了些,便繼續道:“我心係他多年,對他的一些事,或多或少也是知道一點。你……你且小心尤思琴。”
容搖光道:“尤思琴?太子妃?”
姬遙妝道:“是。她對寧王有一份很深的執念,我是萬萬比不得她。”頓了頓,選了件最為駭人聽聞的事說與容搖光聽,“你可知道,她曾經親手打掉過自己腹中的孩子?”
說到這裏,忍不住又有點臉紅。
畢竟還未嫁人,仍舊是個黃花閨女。
說起懷孕生子這些,除容搖光這個從小學醫,接觸過不少的人之外,還當真沒哪個未出閣的女兒尚能一如既往的鎮定的。
果然,姬遙妝臉紅得不行,容搖光卻是一皺眉:“自己打掉的?”
姬遙妝慢慢點頭:“太醫前腳剛給她診脈,說她懷上了,她後腳就讓人給她送來一碗湯,當著太醫的麵把胎兒流掉了。”
以尤思琴的手段,那太醫自是沒能再離開東宮。
直接與胎兒的屍體一同被處理掉了。
容搖光不解道:“為什麼?她是太子妃,她若第一胎生下兒子,不就是皇長孫嗎?”
姬遙妝道:“……因為她想給寧王生孩子啊。”
容搖光啞然。
姬遙妝再道:“除了寧王,她誰的孩子都不願生。不然你以為,她嫁給姬歸晏那麼多年,姬歸晏又不是不行,怎會生不出個一男半女?”
容搖光道:“原來如此……”
姬遙妝又道:“據我所知,她當初之所以給姬歸晏,是因為她想離寧王更近一些——唔,那個時候還不是寧王。那個時候他還是二皇子,他和姬歸晏一樣都是住在宮裏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多的話,便也都能自然而然地說出口。
於是等快要夕陽西下,姬遙妝終於要放容搖光離開了,後者已然麵色凝重,然對姬遙妝如此作為,還是有些不解。
密道裏那個老人對姬遙妝說,要放下對她的成見,和她交好。
姬遙妝所謂的放下成見,就是讓自己小心尤思琴嗎?
好在容搖光走前,姬遙妝終於道:“陛下既已給你和寧王賜了婚約,你且放心,我從今往後,不會再纏著他了。”
好在容搖光先前就被蘇塵問過,已有了些經驗,眼下對於姬遙妝的問話,也仍是神色未變,隻道:“郡主對此事,可是有什麼看法想要同我說上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