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聽出樂師正在彈奏的曲子也是剛送出去的,別的客人也都是感到滿意,花了不少心思才給郡主搜羅來的東西,果真沒有白費。
於是一時間,賓主皆歡。
要說以往姬遙妝舉辦生辰宴,當真沒有哪次是如今次這般恢弘而又盛大,新奇而又巧妙的,姬遙妝本人,更不會如此妝扮。
這樣雙重的疑惑下,不禁有人小聲地談論開了。
“算算郡主今年已是十九了。”
有人悄聲道:“再拖下去,明年便要二十了。這樣的年紀,再不嫁人,怕是陛下就要親自給她指婚了。”
也有人道:“她拖了這麼多年,不都是為了寧王殿下?”
“可寧王殿下對她無意啊。”
“今日也沒見寧王殿下來。”
“真真是可惜郡主這樣的美人兒了。”
“若郡主對我有意,說什麼也得求陛下賜婚。”
“……”
少爺公子們這樣說著,望向位於上座裏的一個明顯是留給寧王的空位,皆是無聲的歎息。
等了這麼多年,也沒能等個好結果。
今日晉陽郡主這般盛裝,怕也是要給自己留下最後的尊嚴,好徹底放棄寧王了。
畢竟,這麼多年了,饒是晉陽郡主再沉迷其中,什麼都不顧,也總能看清寧王對她,到底可有她所想要的那份心了。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若有,她今日也不必如此作為。
而寧王今日不來,想也是要給她一份麵子。
同為天家人,背地裏如何,別的人管不著,可在人前,那勢必是要處處和睦,如此,才能不教人笑話。
眼看晉陽郡主落座,華麗的羽衣同大紅的裙擺逶迤著,無不彰顯出天家的高貴。她端坐著,眉眼是一如既往的讓人不敢直視,唇角卻帶著笑,令她看起來沒有以往那般難以接觸。
隨後,她當先舉杯,感謝眾位能夠到來,為她慶賀生辰。
客人們也都齊齊舉杯,迭聲說著恭賀她的話。
等一杯酒落肚,晉陽郡主抬手拊掌,示意曲水流觴開始。
沒個準備的人當即都是一愣。
別家的宴會上,都是要吃吃喝喝一會兒,才開始曲水流觴。怎的到了晉陽郡主這裏,就是才喝了杯酒,就要玩曲水流觴了?
真真不愧是郡主,這等不按常理出牌,他們竟也覺得有意思。
於是桌前那潺潺的山泉水上,很快便被放入了盛滿帶著茶香味道的清酒的酒盞。
在座之人除姬遙妝外,無人喝過這樣的清酒,姬遙妝便解釋道:“這是我剛釀造出來的一種新酒,除我之外,還無人嚐過。便看諸位誰足夠幸運,當得品嚐此酒的第一人了。”
說話間,樂聲一轉,變得輕快極了。
鼓聲夾雜在其中,咚咚咚,咚咚咚,宛如漸漸加快的心跳聲般,無數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那小小的酒盞上,隻等鼓聲一停,那酒盞停在誰的麵前,誰便要吟詩一句,並喝下那杯酒了。
直等聽出樂師正在彈奏的曲子也是剛送出去的,別的客人也都是感到滿意,花了不少心思才給郡主搜羅來的東西,果真沒有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