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的身體相比,他的手極涼,貼在她額頭上,十分舒服。
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好些了嗎?”姬長傾低聲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容搖光眨了眨眼,道:“不晚。”又說,“殿下不用道歉的,這和你沒關係。”
姬長傾道:“怎麼沒關係。”
容搖光唇角微動,好似笑了笑,卻沒說話。
姬長傾道:“我今晚留在這裏。”
容搖光道:“……好。”
留在這裏也好。
她沉默地想,有他在身邊,能讓她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
也能讓她更加清醒地明白,盡管她以前曾答應過那個騙子,但……那畢竟是以前。
如今她已是姬長傾的人。
說句不好聽的話,即便日後姬長傾早早地去了,她也要為他守寡,當不得再嫁給別的人。
他是寧王。
天家的人,從來都,身不得已。
看她沉思著什麼,姬長傾沒再說話,隻撫摸著她額頭的手指慢慢下滑,滑到了她的嘴唇上,輕輕摩挲著。
看即使是這樣調情的姿勢,她竟也是毫無閃躲,甚至有些默許他為所欲為的樣子,想起剛剛以教主身份來時的她的態度,姬長傾眸光一閃,而後湊近過去,輕輕吻了她一下。
沒剛才那麼燙了。
隻是有些熱,像剛出鍋的糕點,像剛被烈日暴曬過的……
小雲朵。
唔。
她已經長大了,不再是當年那個小雲朵,應該叫她大雲朵了。
眼看著這大雲朵被自己親了下,竟沒有絲毫的閃躲之意,甚至眼睛都極乖巧地微微閉上了,一副由著他隨便對待的姿態,姬長傾心中感歎了句什麼,便心情極好地仔細親過去。
從外到內,從上到下。
分明連與人對戰時都沒如此認真過,他卻偏生將自己所能想到的、所學會的種種戰鬥方式,全用了出來。
於是霎時間,唇與唇、舌與舌之間,異常的激烈。
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呼吸變得無比急促,嗓子裏也將將要發出清淺的、軟糯的呻吟。
她要受不住了。
正是火毒發作的時候,她體力不支,無法支撐她像平時那樣毫無逞強地接受他帶來的親密。
再繼續下去,怕是會忍不住推開他。
他這樣想著,動作卻不停,比剛才更加激烈地吻著,好似要將她整個人吞下去,從此兩人融為一體,再分不開。
果不其然,正如他所想,親到一半,她皺著眉伸手想推他,卻被他握住了,然後十指相牽,他繼續親吻著,就聽到她含糊不清地說:“殿下快停,我呼吸……不過來了……”
聽她求饒,姬長傾又親了兩下,寥寥草草地收了個尾,這才放開她。
看她幾乎是癱坐在水中,大口大口地喘氣,被水浸透的衣服擋不住胸前風光,不自知的誘人。
姬長傾的眸光漸漸的深了。
然而,正待容搖光好容易緩過氣來,他想親一會兒的時候,外頭腳步聲傳來,有人過來了。
和她的身體相比,他的手極涼,貼在她額頭上,十分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