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為了能讓京城中人覺得她妹妹與妹夫十分般配,她定然要想方設法地製造個巧合,好彰顯出她妹妹的聰明機智,從而讓她妹妹名聲大噪,八方求娶,好叫妹夫覺得能娶了她妹妹真是祖墳冒青煙,免得日後夫妻兩個鬧出什麼齟齬,她還能用最簡單的辦法來幫她妹妹脫身。
這樣想想,尤思琴要給她妹妹造勢,勢必要借身份不低的人。
這芙蓉園裏,身份不低的,還能加以利用的,也就姬遙妝和唐歆樂了。
別的人,特別是貴女千金,不是身份不夠,尤思琴看不上眼,就是如容搖光這般,有姬長傾護著,尤思琴沒法動。
所以才有了之前自己被推下水的那一幕。
思及於此,姬遙妝眸光越發深沉了。
而另一邊,唐歆樂想到的也是自己。
“我的東西?”
作為安郡王妃唯一的女兒,唐歆樂打小就備受寵愛,身上的衣物首飾無不是精美貴重,襯著她那張璨若桃花的臉蛋,當真是個一等一的大美人。
現下,這位大美人看向容搖光,待看到那方白色繡桃枝的手帕時,她先是眸光一凝,蹙了蹙眉,緊接著舉步過去,伸出一隻手,直截了當道:“給我。”
——真是和她母親一樣的霸道。
容搖光沒說什麼,也沒表現出什麼,把手帕遞了過去。
唐歆樂接過手帕,仔細看了看,道:“是我的。”
尤小姐聽了,剛要說推晉陽郡主落水的人定然是她,卻見她眸光一轉,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說話語氣也是似笑非笑的:“你怎麼知道這手帕是我的?我今晚,可沒用過手帕。”
說著,手指往袖袋裏一抽,就抽出條一模一樣的白色繡桃枝手帕。
兩條手帕放在一起,唯一的區別,也就是一條是濕的,略有髒汙,一條是幹的,幹淨整潔。
“更何況,我今晚就沒到過江邊,談何會將東西弄到江裏去?”唐歆樂冷笑著,把那條濕手帕往地上一丟,言辭刻薄到極點,“單憑一個手帕就想把罪名往我頭上冠?汙蔑人也不該是這麼個汙蔑法。”
說完,輕飄飄看了姬遙妝一眼,眉梢眼角帶著點不易被察覺的得意。
姬遙妝沒說話,隻看向尤小姐。
果見尤小姐被搶白後,想也不想地道:“你都承認這手帕是你的,可見一定是你推郡主落水的,你別想狡辯!”
唐歆樂:“……”
唐歆樂撲哧一聲笑了。
她笑得花枝亂顫,發簪都歪了。她抬手扶住發簪,斜睨了尤小姐一眼,慢悠悠道:“尤小姐真是好一顆七竅玲瓏心,我實在是佩服,佩服。”
尤小姐聞言,神色一變,知道自己剛剛是說錯話了,卻是還沒開口,就聽姬遙妝道:“我也實在是佩服,尤小姐當真火眼金睛,一下子就看出是誰推的我。”說著,看向唐歆樂,眸光深沉,“對嗎?唐大小姐。”
而為了能讓京城中人覺得她妹妹與妹夫十分般配,她定然要想方設法地製造個巧合,好彰顯出她妹妹的聰明機智,從而讓她妹妹名聲大噪,八方求娶,好叫妹夫覺得能娶了她妹妹真是祖墳冒青煙,免得日後夫妻兩個鬧出什麼齟齬,她還能用最簡單的辦法來幫她妹妹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