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的別的東西,那都不甚重要,不需要放在首位。
花費了好一會兒時間才調整好心緒,容搖光轉頭一看,中衣中裙已經找出來了,朝琴和夕茶正打理著,準備等她換上,看合不合身,若合身便直接拿去洗了,若不合身,還要改一改,或者直接讓人趕工做新的才行。
容搖光久居豐州,在那等天寒地凍、硝煙漫天之地,中衣這種廣袖形製的衣服,她向來是不穿的。而豐州那裏也不興舉辦什麼宴會,鮮少會有需要穿正服的場合,所以這套中衣還是去年定做的,一年過去,不知道還能不能穿。
屋內正燒著銀骨炭,非常暖和,在朝琴和夕茶的幫助下,容搖光很快就脫掉身上的衣服,把中衣換上。
這一換,居然不大不小,剛剛好,不用做新的了。
係好中衣帶子,容搖光開始穿曲裾。曲裾是雙繞的,繞好係好,再在腰間掛上一枚玉佩,這一身便齊全了。
不知是衣服顏色搭配得好,還是人的氣質好,曲裾這種正服,尚未及笄的容搖光穿著,居然很能將其撐得起來,並不讓人覺得違和。
朝琴看著,忍不住道:“小姐這樣穿,整個人都顯得端莊了。”
端莊又高貴,比那些公主都還要來得雍容典雅,大氣十足。
容搖光聽了,反問道:“難道我平時不端莊?”
“平時小姐跟天山冰雪似的,我們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哪裏能再看小姐端不端莊。”朝琴笑著,又說梳妝台上的胭脂不適合這一身,她要去庫房拿另外的過來。
除胭脂外,其餘的上妝用具也要都拿一份過來。
於是夕茶便和她一起去了,閨房內頓時隻餘容搖光一人。
等待上妝的目前無所事事的容搖光索性走到梳妝台旁,拿起台上倒扣著的鏡子。
鏡子裏的少女唇紅齒白,神容靜默,果然很有種端莊的韻味。
正對鏡自攬著,忽的耳邊傳來一道輕笑,溫熱的呼吸縈繞在耳畔,燙得那纖薄的皮膚一下子就紅了。
來人凝視著鏡中那影影綽綽的花容月貌,輕輕笑道:“真是弱不勝衣,人比花嬌。”
容搖光從鏡子裏看到了來人。
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然後將鏡子叩回桌上,轉身問道:“你怎麼又來了?”
“瞧你這話說的,我怎麼就不能來了。”雲教教主道,“我這不是來想看看元寶,它才斷奶沒多久,我怕你沒養好,把它養出病來了。”
說著,打眼一掃,就掃見都已經日上三竿了,卻還蜷在窩裏呼呼大睡的元寶。
他走過去把元寶拎起來,捏捏它的耳朵,又捏捏它的爪子,再捏捏它的尾巴,直把它弄得再也睡不著,哼哼唧唧地醒過來,這才好好地抱進懷裏,開始檢查它的眼睛鼻子牙齒,以及其他部位是否健康,可有發病。
除此之外的別的東西,那都不甚重要,不需要放在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