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你就是醫我的藥(2 / 2)

先前他毒發時是非常痛苦,呼吸急促,心跳過快,整個人流汗又流血,看起來非常可怕。但實際上,她仔細看過了,他流的血並不多,隻是與汗水混在一起,兩種液體疊加,這便糊得全身都是,所以看起來有些嚇人。

也所以,根本沒流太多血的他,如何能起不來?

她雖沒有為他診脈,但這樣近距離的觀察,令她早早就看出相思子的發作針對的是他身體內部。以他內力的深厚程度,隻要能熬過發作,別說讓他立即站起來了,就是讓他提著劍去和人大戰幾百回合,也完全沒有問題。故而他說他起不來,容搖光無論如何都不相信。

“真的起不來。”

他完全無視容搖光的眼神,兀自理直氣壯道:“毒發是結束了,但那是相思子的毒發。本座現在寒毒也快發作了,必須找個體溫高的人抱著,否則這寒冬臘月,本座豈非要凍死在這裏。”

聽見這相當不要臉的話,容搖光生生氣笑:“這般說來,以往你寒毒發作,也都要找個人抱著?”

“本座才沒有。”他想也不想地答道,“能近本座身的人,副教主是一個,你是第二個。”

容搖光冷笑:“那我是不是要說,能近堂堂雲教教主的身,還是我的榮幸?”

他理所當然道:“當然是你的榮幸。”

說到這裏,容搖光再無法同他繼續說下去。

她想,這男人當真難纏,別說今日她不會解他身上的相思子,就算以後她會解了,他求爺爺告奶奶地求到她麵前,不讓他受盡磨難,她絕不給他解毒。

這樣想著,她眼底沉了沉,正待動用最大的力氣將他掀開,就聽那邊好一會兒都沒聽到她回應的朝琴似是急了,揚聲喊了句小姐,便飛快打開門。

當即“砰”的一聲,房門大開,還正一上一下糾纏著的兩人的身影赫然呈現在朝琴麵前。

朝琴看著,一下子愣住了。

繼而猛地反應過來,隨手撒了把什麼,撒得正想看過來的雲沐眼前一黑,竟是什麼都看不到了,隻能聽見她說了句“不許進來”,然後又是“砰”的一聲,她將門關上,順帶還上了門閂,將門關得牢牢實實。

做完這一切後,朝琴才放下手中剛從一位僧人那裏借來的木盆,一雙眼不可置信地望向將她家小姐壓在身下的人:“你這登徒子,趁我不在就壞我家小姐清譽,還不快鬆手!”

雲教教主似是沒想到容搖光的侍女竟然這般幹脆利落,當即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依言鬆手。

於是容搖光的雙手得以解放。

但她沒有立即起身,而是伸手去奪還在雲教教主指尖上的那張簽帖。

“搶什麼?”

雲教教主的手輕輕鬆鬆地一抬,便抬到了以容搖光現在的姿勢根本夠不到的地方。

他一手夾著簽帖,一手按在容搖光身側,唇角弧度戲謔又撩人。可看在容搖光眼裏,純然是極度的惡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