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先前的動靜竟驚動了隔壁正在讀書的弟弟,容搖光撫了撫他胸口,給他順氣,這才說道:“沒事,隻是有壞人想來幹壞事,被姐姐打敗了。”
“壞人在哪裏?”
“在那裏。”
容搖光示意他看向地上的人。
蒙麵人仰躺在地上,不僅一動不動,頭顱還詭異地扭曲著,身上與嘴角更是染著縷縷鮮血,看起來頗有些瘮人。
屍體如此瘮人,然容玉衡臉上半點懼色都無,甚至還從容搖光懷裏出來,走到屍體旁邊,先出腳踢了踢,看這人沒點反應,他這才狠狠地、重重地踢了好幾腳,仿佛這人實在罪大惡極。
他邊踢邊氣鼓鼓地說道:“壞人,叫你來我姐姐這裏幹壞事!”
容搖光看著,沒有阻止,隻輕聲說:“玉衡,壞人已經死了。”
容玉衡說我知道。
她便問:“玉衡不怕嗎?”
“不怕。”似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容玉衡認真地答,“姐姐常年不在府裏,不知道祖父經常會帶我們幾個去禁衛軍那裏玩。這些我在禁衛軍那裏早就看慣了的,所以一點都不怕。”
別說最普通不過的死人了,便是那些被執行了各種刑罰,導致全身上下都是血肉模糊或者缺胳膊少腿的人,他們幾個也是在祖父的帶領下從小看到大。
初時自然是害怕的,哭鬧最為常見,嚴重點的嘔吐,最厲害的暈倒。但祖父說,他們身為將門子弟,怎能連血都怕?今天受不了,那就明天繼續,明天受不了,後天繼續……
就這樣,漸漸的,他們都不怕了,甚至覺得稀鬆平常,再習慣不過。
看小孩是真的不怕,容搖光摸了摸他的腦袋:“玉衡真厲害,已經是個小男子漢了。”
等把容玉衡哄走,去寧王府的林義雲也回來了。
得知這雲沐果真是姬長傾派來的,容搖光看了看他,說道:“我們將軍府沒有暗衛,隻有侍衛。你若不嫌棄,我讓朝琴給你準備個房間,然後你就可以去吃飯了,明天不要起太晚,我們得去大慈恩寺看望老夫人。”
雲沐道:“屬下知道了。”然後遲疑一瞬,還是道,“不過容大小姐,屬下有一事不明。”
“你說。”
“根據您之前的話,您顯然是知道蘇公子會派人來刺殺您。既然如此,您為何不讓人在身邊保護您?”
“因為這個人認識我。”容搖光說著,看了眼地上的人,“他對我很是熟悉,知道我和我身邊的人的能力,所以能進來刺殺我。”
雲沐聽了,道:“容大小姐的能力,屬下方才已經親眼目睹。隻是,您身邊的人……”
“朝琴會蠱,但凡不安好心想接近我的人,她能在對方接近我之前將對方解決掉。這個人正是知道這些,才點了她的穴,因為他無法一招解決她。隻要他一招內無法解決,他便再也下不了手,被解決的人將會是他——明白了嗎?”
見先前的動靜竟驚動了隔壁正在讀書的弟弟,容搖光撫了撫他胸口,給他順氣,這才說道:“沒事,隻是有壞人想來幹壞事,被姐姐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