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絲弦點了點頭,道:“貞辰哥哥,我想回竹籬去了。”
“好,咱們明天就起程。”
沈絲弦見李貞辰痛快地答應,便將杯中的玉回眸解藥一飲而盡。兩人相視一笑。
次日,李貞辰在村落人家那邊買了坐騎。十餘天後,兩人便在梅江下了船,一徑到了竹籬,李貞辰便抱著沈絲弦回到竹林,在梅申君的墳前祭奠。李貞辰先作揖道:“梅兄,我和弦妹回來了。”
沈絲弦望著梅申君土墳,不由得滴下淚來,道:“申君,我回來了。從今以後,往事種種,我不再頻頻回顧。”
李貞辰笑道:“梅兄,恭喜你。弦妹要為你做書立傳,已經寫得差不多了。”
沈絲弦聽了,便鄭而重之地道:“申君,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這玉回眸最初是曲靈風所畫,玉回眸酒是沉魚所釀,玉回眸曲是你所作,我想這本記載你的書冊也取作玉回眸,可好?”
一語說完,往日蟲鳴鳥叫的竹林中忽然間鴉雀無聲。過了一會,忽然一陣輕風吹過,猶如梅申君在耳邊低語。李貞辰笑道:“好了,看來梅兄很喜歡這書名!”
此後,兩人便留在竹籬去毒。那玉回眸解藥沈絲弦每半個月便飲一杯,每飲一杯玉回眸,這噬心之毒便解上一分,過去的事便也忘卻一分。李貞辰每日除了照顧沈絲弦之外便苦練琴技,沈絲弦將那書冊斷斷續續地寫了半年時,這時已飲下第九杯。沈絲弦道:“趁我還未飲下最後一杯,還有一絲記憶,我想去飄渺峰看一眼,這個時節那裏雪峰上的風景最好……”
李貞辰知道她想去飄渺峰看望沉魚,也不點破,隻笑道:“都依你!”
兩人騎馬前行,在飄渺峰上盤桓了數日。來到一處崖頂,在這裏飲下了最後一杯玉回眸。李貞辰望著沈絲弦,忽然想起阿芷的話來:“等飲到第十杯,噬心之毒自然全解,隻是那過去的事也忘得差不多了……”
不由得問道:“弦妹,你覺得怎麼樣?”
一語未了,忽見崖頂又上來兩人,竟是曲靈風和阿芷兩人。原來他們也是來這裏登山,沒想到竟然在此偶遇。曲靈風和阿芷見到沈絲弦,又是高興,又是心酸,一時竟沒過來打招呼。
沈絲弦見山頂上忽然上來一對璧人,這男的如玉樹臨風,女的如芍藥籠煙,當真是一對佳偶。不覺偷偷對李貞辰笑道:“貞辰哥哥,他們真是一對璧人。”
李貞辰道:“弦妹,你可認得他們?”
沈絲弦認真將兩人看了看,搖頭道:“不認得。”
曲靈風不以為意,阿芷聽了卻不禁心酸。她走到沈絲弦麵前,哽咽道:“絲弦姑娘娘……我是阿芷啊。”
沈絲弦不解,眼望著李貞辰。
李貞辰對她道:“弦妹,還記得你看過的書嗎,就是那本玉回眸,這個阿芷便是玉回眸裏的阿芷。這位便是曲靈風大哥了。”
沈絲弦細看了一回,猛然笑道:“果真!”
沈絲弦點了點頭,道:“貞辰哥哥,我想回竹籬去了。”
“好,咱們明天就起程。”
沈絲弦見李貞辰痛快地答應,便將杯中的玉回眸解藥一飲而盡。兩人相視一笑。
次日,李貞辰在村落人家那邊買了坐騎。十餘天後,兩人便在梅江下了船,一徑到了竹籬,李貞辰便抱著沈絲弦回到竹林,在梅申君的墳前祭奠。李貞辰先作揖道:“梅兄,我和弦妹回來了。”
沈絲弦望著梅申君土墳,不由得滴下淚來,道:“申君,我回來了。從今以後,往事種種,我不再頻頻回顧。”
李貞辰笑道:“梅兄,恭喜你。弦妹要為你做書立傳,已經寫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