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奴冷笑道:“遊魂族,他們的形狀當真如行屍走肉,孤魂野鬼一般。”
沈絲弦還在昨夜恐懼之中,忙問道:“被他們盯上了,這可如何是好?”
白雨笑道:“咱們未雨居表麵上看似無人守衛,其實護衛森嚴,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來,掌山主怕什麼?”
為奴笑道:“這次老山主派了歲寒三友鬆青、竹青和梅青三人來保護未雨居,未雨居內機關精巧,又另有暗道,掌山主不必憂慮。”
一提起遊魂族,沈絲弦想起昨夜守在門外的李貞辰,便忙問道:“李貞辰呢?”
白雨回道:“惠王被下獄抄家,朝堂震動,景兒剛才過來把他叫回羅門了。”
為奴道:“皇帝一病,現在朝綱混亂,羅門的羅隱將軍一向忠心耿耿,不知他是否能夠看出其中的端倪。”
白雨笑道:“他看不出,難道咱們不會提醒他嗎?別忘了,咱們飄渺峰和羅門一向都有書信往來的。”
為奴想了一會,道:“對,以老山主的名義給羅門去一封信。白雨,你就去辦吧。”
白雨道:“是,我這去。”
沈絲弦問白雨道:“牢獄之中是否有我們的人?”
白雨笑著點了點頭。
沈絲弦道:“叫他們看好了,別讓惠王出事。”
白雨道:“是。”
白雨走後,不一會,隻見小舍兒邁步出來,搖著沈絲弦的手道:“絲弦姐姐,去釣魚吧?”
為奴笑道:“你的飛蝗石練好了沒有?”
小舍兒撅嘴道:“我都練了一個早上了!”
為奴笑道:“絲弦姐姐還沒吃飯呢,你先自己去玩吧。”
小舍兒道:“一個人釣魚沒意思。”
為奴笑道:“那你自己去劃船玩吧,絲弦姐姐和我還有正事。”
小舍兒哦了一聲,隻好沒精打采地出去了。
為奴道:“掌山主,一會有一個人要來見。”
沈絲弦問道:“是誰?”
為奴笑道:“咱們中秋那夜救的那位姑娘。”
沈絲弦聽了,不由得又驚又喜道:“咱們把她交給曲靈風大哥去救治了,她現在已經好了嗎?看來曲靈風大哥的醫術果然精湛,真有起死回生的本領!”
為奴躊躇道:“活是活過來了,不過漁婆回話說那毀容女子自從醒來後,終日不言不語,鬱鬱寡歡,問她什麼也不說,再加上她容貌已毀,現在也不說話,跟個活死人也沒什麼兩樣。”
沈絲弦聽了心下顫動,道:“到底是何人所為,竟對一個女子如此殘忍?”
為奴道:“曲靈風跟我的判斷一樣,看來是遊魂族無疑了。這件事與遊魂族相關,所以我說把她帶到未雨居,咱們親自問問她。”
沈絲弦聽了,不禁歎道:“這個遊魂族真是好事多為!”
為奴道:“是,隻是遊魂族在江湖上一向神出鬼沒,咱們也得小心。”
沈絲弦道:“好,我知道了。唉,女人本就在意自己的容貌,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正值青春花信年華就被人毀了容貌,一時之間心裏難以承受也是人之常情,可曾開解過她嗎?”
為奴道:“相信漁婆該說的都已說了,這世間的種種苦難也不是靠人幾句開解的話就能化解的。等她來了,掌山主一問便知。”
沈絲弦道:“你說的是,人間疾苦何止千萬,要是言語能夠化解,那這世上也沒有這麼多苦命人了。”
沈絲弦這裏剛吃完中飯,在小廳中歇了一會,隻見小舍兒十分驚慌地從院子裏跑進來。為奴忍不住道:“小舍兒你慌什麼?”
小舍兒緊緊抓住沈絲弦的手道:“絲弦姐姐,外麵有一位老婆婆來找你。”
小舍兒看了為奴一眼,小聲道:“老婆婆後麵還跟著一個……一個……她頭上戴著鬥笠,鬥笠下麵還有絲巾,全身上下都被一層層地包著,不知道是人是鬼!”
正說著,隻見白雨進來稟報道:“掌山主,漁婆來了。”
沈絲弦和為奴兩人對視了一眼,道:“請她們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