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翁認出是飄渺老人第四入室弟子羞花的聲音,忙打開山門,迎接這位深更半夜的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一共有兩名,是羞花和她的貼身侍女青煙,隻見她們手中各自牽著一匹千裏馬,全身黑衣素裹地出現在門口。一進門就將手中馬繩交給餘翁,顧不上一路風雪兼程的辛苦,就直奔飄渺峰後麵的倚雲殿而去。
餘翁見她們風塵仆仆,神色匆匆麵目凝重,不敢稍有怠慢,好不容易安頓好了她們的坐騎,剛準備脫衣再入睡之時,山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第二批不速之客接踵而至。
“誰呀?”
餘翁隔著山門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我!”
這聲音正是飄渺老人的第三入室弟子閉月的聲音。餘翁急忙打開山門,隻見三姑娘閉月也帶著她的貼身侍女紫煙匆匆趕來,一進門也便一語不發地就直奔倚雲殿而去。
雪夜匆匆而歸的人身份在飄渺峰都非同一般,餘翁一臉茫然,飄渺老人的四大入室弟子,除掌山主沉魚之外,其餘三人亦是飄渺峰的三大當家,他點著油燈和衣而臥,側耳傾聽山門外的動靜,再也不敢入睡了。
且說這一直在外領事的三弟子閉月和四弟子羞花雪夜匆匆而歸,在倚雲殿飄渺老人的暖閣裏已經苦苦等候了一個多時辰。
隻見閉月獨自一人坐在一張錦凳上,左手倚桌輕輕扶著額頭,目不轉睛地望著暖閣內室的一扇小門——顯然一路披星戴月地趕回,她神情中已有些疲累。羞花此時卻一刻也坐不住,她不時焦急地從座位上站起,在暖閣裏踱來踱去。暖閣中還有一人,她坐在閉月的右上首位,正閉目凝神。她便是一直坐守峰中飄渺老人的第二大弟子落雁,她平時主管飄渺峰山中事務,在飄渺老人眾弟子中的地位僅位於沉魚。隻見她容色瑰麗,望去猶如遠山芙蓉,白璧無瑕,因素來溫柔可親,為人穩重謙遜,飄渺峰上下對她很是敬愛。
飄渺老人座下的這四名入室大弟子,個個驚色絕豔,三弟子閉月猶如月下嫦娥,雖然此時身著一身黑衣,但身材婀娜蛾眉曼睩,一顧傾城,再無他人。隻因身在風塵,所以心性孤傲,待人冷若冰霜,讓人敬而遠之。四弟子羞花與閉月剛好相反,她生的明豔動人,麗質天成,為人熱忱,性格也爽直率真。閉月和她是一冷一熱,此刻她雙腳來回不停走動,似乎迫不及待馬上就要奔向內室裏去。
雪夜靜的可怕,暖閣中的三位大弟子也已等候了半日,偶爾隻聽得外麵不知哪裏積雪落下的聲音,內室那邊還是悄無動靜。羞花數次走去想敲內室的小門,都被落雁以眼神製止。直等到天色將明時分,才從內室裏傳來一聲無比蒼老無比悲涼的聲音,道:“好!我知道了,你安心去吧!”
三人聽了,都不由得一陣膽戰心驚。又隔了好一會,一位老人一步一挪地從內室裏走了出來,她顫巍巍地拄著一根鳳頭拐杖,神情悲愴,滿頭白發蒼蒼,正是飄渺老人。三位弟子立即迎上去攙扶住老人,扶她在當中一張鋪著白虎皮的椅子上坐了。落雁立即雙手捧過來一盞熱茶,飄渺老人臉上神情癡癡呆呆的,好半天才接過茶,隻喝了一口就丟開了。
餘翁認出是飄渺老人第四入室弟子羞花的聲音,忙打開山門,迎接這位深更半夜的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一共有兩名,是羞花和她的貼身侍女青煙,隻見她們手中各自牽著一匹千裏馬,全身黑衣素裹地出現在門口。一進門就將手中馬繩交給餘翁,顧不上一路風雪兼程的辛苦,就直奔飄渺峰後麵的倚雲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