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鏡幾乎要被這個蕭靖瑤氣吐血了,剛才說的天花亂墜,能把牛給吹上天去,此刻,竟然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輕飄飄地就把我給罵了。”東方鏡大感不妙,他還想要配合張棟梁的計策暗殺蕭靖瑤,怎麼這個時候就發生了這等變故,真是讓人一點也想不到。
“奴才遵命,隻是我還有一些細軟要收拾,請容我幾分鍾。”東方鏡恭敬道,聲音非常謙卑。
蕭靖瑤的目光看向那名老者,老者點點頭,她才點頭道:“好,你下去吧,要趕緊,這位大人的時間可是非常寶貴的,一點都不能浪費。”
蕭靖瑤相當懂得拍馬屁,這句話說出來,明麵上是為老者的時間擔憂,其實就是在暗地裏拍馬屁,抬舉老者。
老者雖然看不慣蕭靖瑤的薄涼性子,心中對這個馬屁卻極為受用。
畢竟,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是個人,都喜歡別人說自己的好話。
“奴才告退。”東方鏡轉身離去,心裏卻將蕭靖瑤給罵得狗血淋頭,把這個賤女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
東方鏡根本不知道這個所謂的金隊長的房間往哪裏走,也就無所謂去收拾細軟,他一刻也不停息,走到了廚房,想要再次見見那個張棟梁。
此刻,張棟梁已將所有的夜宵煮好了。
一股食物的香氣飄蕩在空氣中,令人口腹大開,食欲大振。
“厲害,張棟梁的家族不愧是一直跟隨著瀚海城的廚子,一身手藝出神入化,煮的東西香氣撲鼻,他爺爺本身的實力肯定不俗,但是,蕭靖瑤那個陰毒女人,竟然一點也不滿足,把人給活生生打死,可見這個女人的挑剔程度。”東方鏡推開門,就見到張棟梁在品嚐自己煮的肉湯。
“你把東西做好了?”東方鏡問道。
張棟梁點點頭,他看到東方鏡來了,心中稍安,沒有等來衛隊,看來這個人是真的想要殺死蕭靖瑤那個歹毒的女人。
“我把東西都做好了,可以端給蕭靖瑤了。”張棟梁道。
這時候,一個小廝走過來,聽到了張棟梁的話,猛然大喝:“張棟梁,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直呼郡主的名諱,不想活了嗎?”
張棟梁心中一驚,被這名小廝嚇了一跳,他的目光急忙轉向東方鏡。
小廝一看到旁邊的東方鏡,連忙躬身行禮,說道:“金大人也在這裏,我是奉命來這裏端走郡主的夜宵的,沒想到,一來到門口就聽到這個張棟梁直呼郡主的名諱,這是砍頭的大罪,請大人將他擒拿,投入大牢。”
“好啊,我正想這名做。”東方鏡笑道,這話聽得張棟梁臉色陡然一變,蒼白起來,心中猜測,這個陌生的家夥難道想過河拆橋?
小廝指天畫地,對著張棟梁一陣指責,將自己這些天來積鬱的怨氣全部發泄出來,卻不知道,自己背後的那個金大人已經抽出了腰間的金劍。
嗤的一聲,一道血花噴濺而起。
小廝的頭顱飛上天空,嘴角還開合著,唾沫橫飛。
“我來找你,是想問你一句,想不想跟我走?”東方鏡道。
“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等一下要趁機暗殺蕭靖瑤的嗎?”張棟梁驚詫道。
東方鏡神色凝重,目光透著深深的疑慮:“情況有變,做決定吧,你是要留下來,還是跟我走。”
張棟梁皺眉沉思,低頭摩擦自己的衣角,良久後,終於抬起頭,目光堅定無比,道:“不,我要留在這裏,蕭靖瑤那個賤人,我一定要殺了她,如果放棄這個機會,就不知道何時才能報仇,我不甘心。”
“好,這是你自己的決定。”東方鏡說道這裏,“趕緊端東西吧,我跟你一起送東西過去。”
“你不是說?”張棟梁一陣驚喜。
東方鏡道:“雖然情況有變,我卻不想要改變自己的計劃,這一次,我就是要看看,你到底對殺死蕭靖瑤的心誌有多堅定,你的回答很好,我很滿意。”
張棟梁心中摸了一把冷汗,好險,如果剛才說要和東方鏡一起離開的話,可以想象,這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陌生人,立馬就會再次揮動金劍,如同斬殺那個小廝一般,眼睛也不眨一下就將自己給解決掉。
“走錯一步就是死亡。”張棟梁在生死間徘徊,竟是領悟了許多的東西,原本有些悸動慌張的心也跟著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