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著頭離開了,江城實在是說不出口。
說什麼呢?當著林楠的麵說,其實那份看似無人知曉,其實眾所皆知的遺囑是假的嗎?還是當著林峰的麵,大大方方的承認他立好的遺囑上麵,沒有一分一毫的錢是留給他的嗎?
手心手背都是肉這句話,從前的江城沒有什麼深切的體會,但是現在他卻是能深刻的感受了。
林峰鬆了鉗製住林楠的手,疑惑地看著江城離開的背影,問林楠:
“爸爸這是什麼意思?有還是沒有?”
林楠此時也冷靜下來了不少,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記得當時的確是沒有。”
她的聲音不大,卻剛剛好能讓林峰聽見。
“嗬嗬。”林峰輕笑,別有深意的看了林楠一眼,什麼也沒有說,轉身就走了。
“哥。”林楠下意識的就想去喊林峰,可才喊了一聲,就立刻住了嘴。
喊住他以後說什麼?就說江城已經立好的遺囑嗎?還是幫江城說話?亦或是說出什麼‘如果大哥你想要,我可以放棄一切’這樣的話?
算了吧,別逗了,那些都隻會在電影小說裏出現。
說人是沒有私心的動物,你信嗎?反正我是笑了。
見剛才還就站滿了人的房間頓時就空了,林楠無力的抱著自己哭了起來。
承燿,宋承燿,我那麼喜歡你,喜歡到幾乎沒有了自己,喜歡到我已經放棄了所有,為什麼你還是看不出來,為什麼你要這樣傷害我。
那個陸浣思究竟有什麼好的?她有我愛你嗎?她能像我一樣給你這麼多的東西嗎?你這些年追逐的不就是名利地位嗎?我給你,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為什麼你還是要選擇離開我?
夜,安靜得那樣深沉,像是看透了忍心,從而感到了絕望。
林淮山打開門,看見宋承燿的時候,說不驚訝是假的。
“你,你怎麼來了?”
宋承燿揚了揚手上的酒,說道:“我來找你喝兩杯。”
林淮山堵住了門,似乎是不想讓宋承燿進去。
也是,這個時候如果遇見了,該有多的尷尬。
宋承燿蹙眉看著林淮山,問道:“怎麼?你家裏有客人?”
林淮山點了點頭,說道:“也不是什麼客人,你也認識,是……”
他的話的還沒說完,屋子裏就傳來了一道女人的聲音。
“淮山,是誰啊,你怎麼還不來?”
隨著聲音漸漸的近了,宋承燿就看到了那個曾經也睡在過他身下的女人——林蕙蘭。
說不驚訝是假的,不過也就隻是那麼一瞬間,宋承燿的神色就恢複到了正常。
將手上的酒塞到了林淮山的手裏,解釋道:“剛才經過你家樓下,想著許久沒有來找你喝酒了,所以上來了,不知道你有客人在。”
轉身摁了電梯,宋承燿又補充了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了。”
他笑著,電梯門正好打開。
林淮山看了看手上的酒,又看了看那已經閉合上的電梯,心底泛起一絲無奈。
心說:我為什麼會有一種偷吃被抓現場的感覺?明明我們都是男人不是嗎?
搖著頭離開了,江城實在是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