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不過郡主就這麼與說書先生反駁,若暴露了身份……”
“暴露就暴露,父王母妃雲遊四海,我們在離京城隔了十萬八千裏的錦城,皇帝也管不到我。再說哥哥,我的麵容與他一模一樣,辦成他的模樣守了兩個月的錦城,讓他好離開錦城逍遙,他討好我還來不及,會罰我?”
紅袖笑道:“郡主英明。”
一副丹青畫好,紅袖低頭一看,見畫上正是自家主子茶館平反的對象——魏無極,更深的笑意含著隱隱的無奈與歎息,輕聲說道:“郡主,您愛慕二皇子的事情誰都不知,連王爺王妃都不知,這畫,奴婢幫你收起來吧!”
顧長歌點頭,想了想,皺眉道:“成染身體如何了?”
齊成染,是顧長歌的男閨蜜,兩天前錦城一貴族子弟因不知顧長歌身份、欲調戲她,齊成染與之廝打。
於是……便衣裝扮的齊成染沒帶護衛,被貴族子弟帶人揍得全身是傷。
“好多了,估摸著今天能下床。”紅袖不禁唏噓那天的場景,“當時真是凶險啊,若不是齊世子出頭,郡主不定被輕薄了。唉,後來那家人得知郡主與齊世子的身份,昨天就巴巴跑來賠禮道歉,還說砍了那貴族子弟的手,郡主當時扮成世子的模樣,隻說此事等齊世子醒來再說。昨天至今,好歹過了一天,那貴族子弟的手卻仍長著,這不明擺著欺負我們嘛!”
顧長歌笑著搖了搖頭。
雙手撐開窗戶,外麵漸漸飄起了鵝毛雪。女子淡淡一笑,輕聲道:“紅袖,與我去看看成染吧!”
主仆兩移步另一間房,看屋中擺設,雖奢華,卻處處透著一股暖氣。千金豹皮厚重地掛在屏風旁,門窗緊閉,屋子中央擺了大火爐,烘烤得整個屋子都暖暖的。
正對房門的床上,一名男子輕撫額頭,他俊美非凡,即便受了傷也不減其風華。
見齊成染醒來,顧長歌立刻笑逐顏開,大步走到他床前,絲毫不顧及男女之防,直接掀開他的被子,朝他看去。
床上的男子倏地皺起眉頭,似乎嫌棄她舉止輕浮。
也是,男女八歲不同席,別說掀被子,光明正大看一眼都能遭非議。
隻是,顧長歌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她一直都這麼對待成染,以前也沒見他嫌棄啊。況且她隻是想瞧一瞧他的傷勢而已,又不是撲倒他。
正想著,隻見齊成染的右手移向下身,似乎想要遮住那羞人的地兒。顧長歌一驚,暗歎這丫的害羞了不成。
不過鑒於兩人做了幾年的閨蜜,鐵哥們般的感情,這點事情並不算什麼。顧長歌笑著關切道:“成染,身子好些了沒?”說罷,一下擼起他袖管,目光停在光潔的手臂上瞧了瞧。
傷痕好了,應該沒事了!
顧長歌剛放了心,一抬眼,便撞上一雙幽深的眸子。
這是一種久居上位的眼神,眸中的深不可測隻在皇伯伯與父王身上見過,她心下一驚,成染怎麼了,該不會被打了一頓,打傻了吧!
“這倒是,不過郡主就這麼與說書先生反駁,若暴露了身份……”
“暴露就暴露,父王母妃雲遊四海,我們在離京城隔了十萬八千裏的錦城,皇帝也管不到我。再說哥哥,我的麵容與他一模一樣,辦成他的模樣守了兩個月的錦城,讓他好離開錦城逍遙,他討好我還來不及,會罰我?”
紅袖笑道:“郡主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