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公子對公子(2 / 2)

“聽說那王涼就這麼一個兒子,所以十分護犢子。東郡有一武學世家公子哥,就因為在一次交易會上花高價搶了王錦州欲買下的一塊護體碧玉,竟然被王涼千裏赴東郡,單刀挑了那武學世家,把那公子的一雙手給當然剁成了肉泥。”

眾人聽的心中冷汗連連。

方才躍上台的四五個青年,在聽完王錦州自報家門後,早已在竊竊私語中偷偷摸摸翻下了台隱在人群中,心中後悔不已,就怕被認了出來。

誰敢對王錦州下手?有十條命也不夠他王涼剁的啊!

王錦州早就看到那些個膽小之人,一直冷笑不語。

他看了看腳下的少年,輕蔑道:

“現在我再問你,小爺的下巴可還是尖的?”

那可憐少年口中咬著一口血,眼中仇火燃燒,狠狠盯著王錦州,卻是一句話也不說。原來這少年和人在聊天,品評在場的一些青年才俊,看到王錦州路過,便與人說他相貌堂堂,人中龍鳳,唯一美中不足,是下巴略尖,可見心胸狹窄,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他這番品評倒是真個品得八九不離十,但壞也壞在他品的太準了。

王錦州果然是個睚眥必報之人,恰巧這番話被他聽在了耳中,於是尋了個由頭把這相麵少年逼上了切磋台,下三五除二便挑了這少年的手筋。

王錦州是王涼的獨子,一身功夫自然得了王涼真傳,在這滄浪同齡中,也算得上是個翹楚,那相麵少年主修的並非傷人的武學,哪裏會是王錦州的對手,這局麵與王錦州來說,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王錦州道:“衝你一句‘人中龍鳳’上,饒你狗命一條。”

言罷拔出了少年手腕中的劍,揮劍甩掉劍尖血跡,插回鑲滿寶玉的劍鞘。

地上上年一語不發,緊緊握著手腕,踉蹌著就要爬下了擂台。

“等一下。”

一道很不識趣的話語在靜靜的眾人中響起。

嗖~

一隻冒著火焰的全身通紅的瓶子自半空中飛來,輕輕地停在了那受傷少年的胸前。那聲音道:“這是雪融丹,有生肌化淤的功效,你用真氣將它化開塗於傷口,一日便可讓你手腕複原,開瓶之後需在半刻鍾內使用,不然丹中寒氣失了火焰瓶的壓製,反而於你有傷。”

“是誰在多管閑事!”王錦州一臉青煞之氣,委實怒了。

“好威風的王家小瘋子!”一道劍光如火焰般伴著這話呼嘯而起,叮地一聲,竟然插在了萬年金剛石中!

劍是不一般的劍,人是不一般的人。

眾人眼前一花,又一少年單足抵著劍柄,已然立於劍柄之上。劍身烈火熊熊,少年站在火焰之中,如浴火重生的鳳凰,一身紅色的衣衫也如火焰一般灼了眾人雙眼。

王錦州眼睛一眯,這才鄭重起來。

問道:“火焰山之人?”

“火焰山烈風!”

嘩~~~~~~~~~

四下又是一陣騷動。

是火焰山的公子,烈風公子!難怪他敢與王錦州爭鋒相對,烈風是火焰山主座下首席義子,被世人公認為火焰山下一任山主,這身份比那王錦州也不遑多讓。傳說烈風的“焰劍”得了火焰山主的七八分真傳,打遍火焰山已無敵手。

“烈風,你這是什麼意思!西漠與火焰山井水不犯河水,你難道想與西漠作對麼!”王錦州怒道。

“稍安勿躁錦州兄。”烈風粲然一笑,“在下豈敢惹到西漠獅狂,王狂獅的大名,家父也是時常提起,佩服都來不及呢。”他嘴上說著不敢惹,實際上惹都已經惹了,他嘴上說著佩服,可滿眼的嘲笑,哪裏有半分的佩服之意?

烈風接著道:“我們都是來雲宗考核的,錦州兄必定是能夠通過的,這個你無需自謙。”烈風是明知故說,他如何不知王錦州又哪裏會自謙了?隻是這話說的好聽,好似王錦州真兒個是個謙虛的人,連王錦州都生不出怒氣來。“以後說不定大家都是同門兄弟,在下以為還是不要傷了和氣,我看那位小兄弟麵相奇特,性格堅韌,相比也是有一技之長的,因此在下就替錦州兄化了這一樁怨氣,你覺得如何?”

這一番話,說的好!將一幹人全都捧了個遍,即安撫了受傷少年,又用話語逼迫地王錦州收手,最重要的是收了人心。你道那受傷少年和王錦州在他這番話下真的能夠化幹戈為玉帛了?不可能!

四周眾人霎時覺得這烈風修為出眾,又彬彬有禮,因此對他懼是生出一番好感來。隻有那車廂中的冰冷女子確實輕輕地哼了一聲,略表不滿。

便在這女子不滿、烈風內心暗暗沾沾自喜之時,一道醃臢的聲音破空襲來!

“快看!有人打架!”

唉,定是徐盛那個憨貨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