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都停了,風都涼了,我們都不懂…”淡黃色的燈光下,我將耳機的聲音調到最大,不斷地播放著同一首曲子,我想或許我和你有著共同的悲哀,被人誤解卻又假裝順從的那種無言以對的感覺就像是離別前的那場大雨,淋濕了每個人的臉,甚至把我們變得如此迷惘。
我一直在想,假若當初沒有遇見你們,沒有答應和順從那麼多,沒有顧及的那麼多,我是否,還會重新回到本屬於自己的那片天空。
時間再次回到那個下午。
本來我以為就這樣僅僅拉著晴子走就算是ok了,但是不知何時老師們紛紛開完會,恰好看我到這副模樣——正拉著晴子的手不放。
“喂,你給我站住。”王方的聲音突然喝道,讓整片餐廳的環境瞬間就冷淡了下來,隻見我眼前的是成群結隊的老師,有的儀表堂堂,有的埋頭輕扶著眼睛,還有的竊竊私語,當然,是看到我這副當初是認為大義凜然的樣子給徹底震驚了。
“笑話,我們這遠洋中學怎麼出來了你們這對——男女?”似乎是可以掩飾“男女”之前的那個“狗”字,我的臉色瞬間就降到了曆史最冰點,冷眼望向正在一邊想著老師告密一邊用著戲謔的眼神看著我的王方。
旁邊的夏天好不容易從人群中伸出一隻手來,拽了拽我的袖子,“哎,適可而止,適可而止啦,你到底還想鬧騰到什麼時候!剛才忘了跟你說了,這王方,可是在學校出了名的富二代,仗著家是全校三分之一的股東就開始為所欲為了,學校的老師似乎都在可以偏袒他,你跟他作對,相當於跟整個學校作對,你不怕被開,難道你就不怕身邊的那位了麼?”我的瞳孔驟然一縮,是啊,晴子還在我身邊來著,我怎麼忘了!
“晴子,這不關你的事,我跟老師們說說,你走吧!”我毫不猶豫地撒開手,將她推了出去。
“要找就找他吧,反正事情是他先騷擾晴子的。”我毫不留情地指向剛剛還對著老師告著密的或者是在賄賂老師的王方。
“少騙人了,明明是我有問題找晴子去問,你二話不說給了我一拳,大家說是不是?”他竟然不要臉地反過來汙蔑我,我直接有些無語了,感覺他很好笑,因為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嘛。我很津津有味地看著他那死到臨頭還要逞強的臉,怒極反笑。
不知是中午的太陽高度角太過高了導致四周的氣溫又逐漸開始醞釀出暴躁的因素,當我聽到四周的聲音時,倘若能有各種武俠劇中一怒吐血的能力,自己的鮮血早已遍布滿地了。
最讓我感到憋屈的是,那周圍的旁觀者竟然紛紛應和著這個狂得不成氣候的王方,“對啊,你怎麼好這樣,明明是王方要問題,你卻故意誤會還打他!”
“就是,像你這樣的以後還怎麼在學校呆!”
我雙眼憤怒地看著他,隻見表麵上裝作委屈的王方嘴角卻暗中翹起了一絲弧度,我不禁就在想,這要給多少錢的勞務費才讓他們冒著說謊被雷劈的危險來替他說話。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主任朝著我走了過來。
“早戀,打架,汙蔑同學,你都恰好犯了,準備接受處分吧,哼!”如果再給我幾兩血,我定然會噴死這個殺千刀的。
不是說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麼,怎麼一個個都開始昧著良心侃侃而談來了?如果我是竇娥的話,那個血非得濺出火箭飛天一般高,那個雪就要從春天一直下到冬天。
在我萬分急迫的時刻,“不對,他說的沒錯,確實是王方在信口雌黃。”我又萬分驚訝地朝著身後看去,隻見夏天輕輕地走來,有毫不猶豫地將我擋在自己身後,晴子這時不知如何,竟然失去了蹤影。
死無對證啊!
她到底是怎麼了,今日怎麼如此不仗義,那男的為什麼別的不去騷擾偏偏騷擾晴子,學校裏的美女多的是,難道是因為她的身世沒有那麼強?無數的疑問在我的腦海憑空生出,而我此刻應該想的,是如何才能脫離這杯具的誤會,以及關於良心問題的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