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姑娘過年做的新衣服是一模一樣的,二姑娘那身百蝶穿花的衣服這幾日都沒見她穿過,想來明天也是穿這個。”王容與持著話本說,“繁體她總看不習慣,比豎排還不讓她習慣,好在腦內可以自動繁轉簡,看了十來年總算也是熟悉了。”
“姑娘做的花燈是蝴蝶的,正想著和這衣裳正好相配。”無憂說,“她和奶娘合力又把衣服掛回去了。小姐的衣服金貴,都是要用木板撐著掛起來。”
原來這戶人家在的地方是內城德勝門內安定坊,離燈市有些遠,坊裏便自發辦了一個燈市,各家做些花燈掛在街兩邊,憊懶去大燈市的內眷也可就在坊內看燈走百病消疾。久而久之成了定例,為了調動各家的積極性,還出了評比,若哪家的燈做了燈魁,那一年都有麵子。
所以即使是小孩子家的玩耍,同輩人總是少不了暗中比較,於是久而久之,這元宵掛燈倒成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耗費心思要討個巧,個個還得防著掖著。但是像王家這樣兩姐妹非要做一樣的燈也是少見。
好在大家也知道這家裏的情況,心裏也明白,這一個肚子裏出來的尚且有時要爭長短,何況不是一個肚子裏出來。
王容與今年做的一盞蝴蝶花燈,用金絲銀絲繞著紗絹做的蝴蝶繞著燈罩而上,振翅欲飛,栩栩如生,白色燈罩用也用工筆畫了蝴蝶,虛虛實實,遠遠近近,王容與自己挺滿意的。古代日子長,消遣少,不知不覺中自己學會了很多技能,這要再投一次胎回去,少不得要被人稱一句手工帝,手工大大了。
無病從外頭進來,待身上在室內暖了才近到王容與身前來,麵色算不上好看,奶娘問她,“沒問出來二小姐明日穿什麼?”
無病搖搖頭,“二小姐明日穿那身大紅織錦蝴蝶。”
奶娘心念一轉,“二小姐的花燈做的什麼?”
“是蝴蝶。”無病說。
奶娘一拍大腿,“這真是巧了天去了,打大前年開始,每年咱們姑娘做什麼,二小姐做什麼,今年都這麼防著了,怎麼還是撞上了。”
“撞上了就撞上唄。”王容與並不在意,“是我與二姑娘心有靈犀,英雄所見略同。”
“我的姑娘啊。這事不是這麼回事。”奶娘焦心的說。“再怎麼巧,每年都做一樣的,還好巧不巧非要壓姑娘一頭,這跟太太每季衣服都給小姐們做的一色一樣,到最後隻獨顯出二小姐一個有什麼分別。”
二小姐,王芷溪,錦衣衛王千戶府上的嫡二小姐,比王容與小一歲,是繼嫡女。王容與的娘生了她後三天撒手人寰,將將一個月,繼夫人就入了府,之後瓜熟蒂落,順理成章。
千金小姐多半都長的不差,而王芷溪卻是生長的太漂亮了,小小年紀就可見傾國傾城之色,能預見未來美豔不可方物之風采。打小就已經是遠近聞名的美人兒。
“三個姑娘過年做的新衣服是一模一樣的,二姑娘那身百蝶穿花的衣服這幾日都沒見她穿過,想來明天也是穿這個。”王容與持著話本說,“繁體她總看不習慣,比豎排還不讓她習慣,好在腦內可以自動繁轉簡,看了十來年總算也是熟悉了。”
“姑娘做的花燈是蝴蝶的,正想著和這衣裳正好相配。”無憂說,“她和奶娘合力又把衣服掛回去了。小姐的衣服金貴,都是要用木板撐著掛起來。”
原來這戶人家在的地方是內城德勝門內安定坊,離燈市有些遠,坊裏便自發辦了一個燈市,各家做些花燈掛在街兩邊,憊懶去大燈市的內眷也可就在坊內看燈走百病消疾。久而久之成了定例,為了調動各家的積極性,還出了評比,若哪家的燈做了燈魁,那一年都有麵子。
所以即使是小孩子家的玩耍,同輩人總是少不了暗中比較,於是久而久之,這元宵掛燈倒成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耗費心思要討個巧,個個還得防著掖著。但是像王家這樣兩姐妹非要做一樣的燈也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