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已經是深夜了,我要是在這裏下了車的話,我怎麼回去啊?
再說,憑著我對他的了解,我此時要是真的聽話地下了車,我覺得自己的下場會更加的慘烈。
他一定會想辦法讓我痛苦到地老天荒的。
因為在他的意識裏,我是為了傅景睿拋棄過他的人。
而且,男人嘛,肯定都渴望女人的全部都是屬於他的。
我的身體他自認為已經是被眾人娛樂過的,如果我的心再有少許的搖擺的話,他是絕對無法忍受的。
我主動朝他靠了過去說:“在我這裏,傅景睿連你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舊還是不滿意的,反手就將我推到在副駕駛位置上了,手臂壓著我的脖子,恨恨地說:“你竟然敢拿他跟我做比較?”
我覺得自己也是犯傻,在別的男人麵前,我總是可以遊刃有餘,兩麵三刀,左右逢源,陽奉陰違,不在話下,可以將客人之間的關係處理得妥妥當當的,沒想到在他這裏,就總是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我眼睛瞧著他,不說話也不解釋,感覺此時就這兒對視,用我的眼睛告訴他,我對他的真摯才是最好的。
果然,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似乎從我的眼睛裏看到了我想要表達的意思,他的怒火竟然一點點地消失了。
看我的目光不再那麼陰鷙憎恨,壓著我脖子的手臂也不再那麼用力了。
我主動親吻了他,剛開始他是毫無反應的,但是漸漸地他還是回應了。
男人對於女人而言,偶爾也就是個低級動物,情愛偶爾總是可以讓他忘記一些東西,比如憤怒與憎恨。
在我們相互纏綿的過程中,好像就是最好的溝通。
他回應我的吻剛開始也是溫柔的,可是漸漸地就粗魯起來了。
他似乎就是想要讓我疼痛,想要讓我縱情的尖叫,故此,故意地弄疼我。
我想他是不甘心的,不甘心明明內心裏對我已經有了排斥,覺得我的本性就是水性楊花,喜歡勾三搭四,但是,他依舊這麼喜歡我,也喜歡我的身體。
故此,他憎恨我,也憎恨他自己,就好像一個吸毒的人一樣。
心裏頭明白那毒藥是可以毒害他的,但是偏生他又戒不掉,因為他享受毒藥帶來的快感。
到了最後寧可毀掉自己,也要繼續享受這種快感。
而我,也幾乎是忘乎所以了,我說:“我發誓,我隻跟你做過這種事情,我的身體是完整屬於你的……”
本來一直都好好地,我感覺痛,但是也感覺快樂。
可是,聽我說這話,他突然一下子就停止了,迎麵就給了我一個耳光說:“我一點也不介意你的身體是不是完整地屬於我,我介意的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我?”
這一耳光下手很重,我的情欲就好像潮水一樣快速地褪去了?
我知道他不相信,但是,我也不後悔那晚沒有激烈地反抗,讓他就那麼得逞了,我覺得物有所值,至少給了一個救過星星性命的男人,即便是為了報恩,也是應該的。
此時此刻,我鼓起勇氣想要告訴他事實,本以為他會為此而感到高興,沒想到他根本就不在乎。
是啊,他當然不在乎,一個到一品紅樓消費男人,難道還奢求一個名聲大噪,豔名遠播的妓女還留著那個東西嗎?
我忍不住地流下了眼淚,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失望?
我滿眼淚花地瞧著他赤裸著上身的他說道:“你根本就不愛我,你愛的人是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