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正在我跟小霸王喝酒的時候,他不守規矩,非要讓我坐到他的身上去。
我們這裏的規定是很鮮明的,如果頭牌那麼容易接客的話,那跟那些直接脫褲子就能搞的女人有什麼區別呢?
我們就是不接客,就是要在開台的日子裏,被已經出價最高的人標走,這樣比我們接待一百個客人都有效率的。
我喜歡這種操作,因為這種操作還是我跟老板提出來的,物以稀為貴嘛。
黃中天那個暴脾氣,即便我隻是妓女,一個他打算玩玩的女人,但是在他的潛意識裏,我就是屬於他的。
特別是在他指定要來的日子裏,有個經常跟他對著幹的男人強逼著我坐在他的身上,強逼著灌我的酒。
他年輕氣盛,血氣方剛,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啤酒瓶子,兩幫人都是往死裏打的。
一品紅樓出動了三十個多個保鏢才把兩幫人給分開,小霸王躺在地上渾身都是血,後來被送到了醫院。
黃中天覺得自己贏了,很是高興,還大言不慚地說今晚的損失都算他的。
誰知道,他還沒來得及慶功,小霸王的爸爸楚老爺子得到了消息,直接帶著幾十個人衝到了一品紅樓。
黃中天這才知道自己闖禍了,被堵在包間裏,最後換上女人的衣服帶著假發才躲了出去。
楚老爺子又帶著人直接殺到了黃家,把他們家鬧了個雞犬不寧,打了稀巴爛,揚言要把黃中天不搞死也要搞殘了。
黃法官沒辦法啊,連夜裏給他兒子送到了國外躲起來了,這兩年多都不敢回來,即便後來請了很多人調節,又是賠錢又是賠罪的,都沒有用。
楚家老爺子的表示,我們楚家缺什麼?你兒子有本事在國外一輩子不回來,隻要他敢回繁城,我一定要讓他比我兒子更加慘。
當晚傅景睿是不在的,傅景睿以及他的父親後來都出麵做過調解,但是都沒有用。
楚家說別的事情都可以買你們傅家的麵子,但是他兒子的事情,天皇老子的麵子也不賣的。
傅景睿聽了路 的話說:“今年小霸王生了兒子,楚老爺子高興,怕是有點轉機。”
路 笑道:“哈哈,都這樣了還能夠生兒子啊,這個女人倒是厲害了。”
傅景睿白了他一眼,他也就識相了說:“這事兒我來辦,我新官上任,他總得給幾分麵子,不然我就拿他開刀。”
我內心裏嘲笑著,果然還是一類人,這是他們從小到大的就養成的天性,並不會因為在部隊裏受了幾年訓就能夠改變的。
路 饒有興趣地瞧著我說:“怒發衝冠為紅顏,沒想到這事兒,你竟然沒有受到牽連?”
“原本也不幹我的事兒,再說,我們老板也是要麵子的嘛,當晚我們那裏的保鏢可也是極力地阻止的,當時秦少爺,李少爺都在場的,不然後果更嚴重呢?”
他看著我,動不動就走神,特別是我說話的時候,多年養成的風流氣,舉手投足,一顰一笑之間都是有點兒“媚”。
他驚叫道:“景睿,你看,她的側臉真的跟朱靜很像啊?”
朱靜?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聽見這個名字了?
傅景睿一個嚴厲又冷冽甚至還帶著陰鷙的目光朝路 扔了過來說:“你不提那個賤人會死啊?”
賤人?我隻覺得自己被人狠狠地閃了一個耳光?渾身的筋骨都繃住了,可能連毛孔都在忍耐著。
路 就沒說什麼了,傅景睿有意思地摸了摸他小拇指上的戒指說:“你走吧,別煩我,剛好我有事兒跟顏如玉說。”
“嗨,我也有事兒跟她說。”
傅景睿隻是瞧著他,沒說話,他也就識相了,起身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說:“有為你做了嫁衣裳啊!”
然後朝我笑笑離去了,體貼地關上了門。
我好奇地問道:“朱靜是誰啊?跟我很像?”
傅景睿也沒說話,我起身朝他走過去問道:“你總是讓我來你的辦公室坐著,讓我側臉對著你,不會是因為我的側臉與那個女人相像吧?”
傅景睿冷笑道:“比喜歡你也是有道理的,話那麼多?”
他上下打量我的裝束說:“這件墨綠色的大衣不錯,挺有氣質,不像個妓女,像個冷豔的女特工。”
我噗嗤一聲笑了說:“您也太抬舉我了……不,我就是個以妓女身份存在的女特工,專門來抓你們這些非法商人呢?”
我手比成槍的樣子對準了他,他白了我一眼,說:“去醫院做個體檢……林昊宇不會回來了,我剛剛接到的通知,繁城的項目換了負責人,過幾天就會派人來接林昊宇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