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張滿囤帶人直奔安國公府,不僅直接砸開了安國公府的大門,更是目光冷冽語氣森然的說道:“辱人至此,安國公府當真是好樣的,禮義廉恥真真是一絲不剩。安國公那點臉麵,生生讓你們踩在腳底下了,就因著我不同意將女兒許配給你孫子,你就使出這般陰毒招數,真是可笑。”
也虧得他還有些理智,知道安國公府的匾額不能隨意摘下,否則隻怕就要將那匾額都要劈成兩半了。就算這般,在安國公府幾位小姐跟少爺壯著膽子上前理論時候,都差點被張滿囤一刀削掉腦袋,而兩位少爺更是直接被驚嚇的昏死過去,自然幾位小姐也是花容失色br狼狽不堪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先是把你們幾位不知所謂的小姐往我身邊塞,後來又舔著臉的為了你那病怏怏跟個孬種一樣的孫子求我閨女下嫁,沒能如了願,倒是狠著心腸黑著良心的汙蔑人的名聲。老寡br婦,你當真是個黑寡br婦啊,這也就是安國公英年早逝,不然我定要拽了他到禦前去爭個高低長短。”
京城裏最不缺的就是八卦,尤其是眼下最熱鬧的流言就是護國公家的大小姐。得了,有了現在這一處,原本還暗搓搓的意br淫的人,心裏就琢磨起來,許真是那黑寡br婦使得見不得人的手段?不然護國公是吃了槍藥了,不顧世人的啜泣,來砸寡br婦的門?
甭管周圍的人是如何看待如何議論的,總之一身冷氣正氣凜然的護國公張滿囤,在跨上高馬離去之前,回首舉起弓箭,就狠狠的衝著安國公府追出來的老夫人頭頂射去。
那疾馳的弓箭猶如雷霆之勢破空而來,擦著老夫人的耳邊直接插入了木門之上,當真是攜風帶雨使得耳朵都有些發疼。不說別人如何倒抽一口冷氣,就是自以為見慣了大場麵的老夫人,都不由得兩腿戰戰腿肚子抽筋了。
“我張滿囤為了大周為了百姓疆場拚殺,可卻沒想到今日會有我護了的大周人傷了心。我自認為頂天立地,是條漢子,哪成想世上多少齷齪之人,罷了,現在我就進宮請罪,也無需你們再潑什麼髒水,我隻隨了你們的意,早日辭官卸甲歸田過我老百姓的日子。”張滿囤高聲嗬斥,是告知京城百姓跟附近府邸的人。既然安國公府行下了那種不死不休的事兒,就別怪他臨走之前,也要給她挖坑了。就好比自家媳婦說的,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寡br婦怎得,一門忠烈又怎得,想要踩著人往上走,也得瞧一瞧有沒有那份能耐。
且說宮中,皇帝本來還極為滿意林寶珠的自覺,知道避諱著京城權貴,並不以聯姻而結黨。可轉天,他卻聽到了京城中鬧得沸沸揚揚的護國公府大小姐失貞的事兒,當下他就覺得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就好似被人打了臉一般心生惱怒。
“張來,去傳旨京兆府,嚴查此事,三日之內若沒有個交代,隻管讓京兆府尹回家種田去吧。”皇帝麵沉如水,似有寒霜般讓人去傳旨。
這邊,張滿囤跪在宮門之前神情堅定的要辭官歸故裏。而桃樹灣那邊,在數日之後由自個途徑得了消息的趙老爺子,也是憤慨異常,當即收拾了東西一路直奔京城。
他雖然不是當世大儒,卻也在士林學子中極有名望,就算是翰林院許多人也曾受恩於他的文章跟教導。所以,有他出麵後,京城的原本唾棄嘲笑林寶珠跟錦若的風向,瞬間就有了變化。
天下人最是有一張利嘴的就是讀書人了,他們的話,自然也會有更多的平頭老百姓聽。再加上一些說書人為著營生,多會在茶樓茶館講書,所以權衡利弊之後,誰還不知道哪個能得罪,哪個不能開罪?
要知道,現在京城裏,多少茶館茶樓都同張記有生意往來。更何況,有了護國公怒砸安國公府的好戲,誰還在意別的啊。就這樣,連帶著說書人也開始隱晦的講安國公府的二三事了。
同樣的,追隨了張滿囤,又在大皇子反叛中得過護國公幫助的官員,也開始紛紛上書請求皇上嚴查流言了。加上有些士林學子在宮門之前呈請,希望皇上聖明,莫要寒了為國有功的功臣的心。
就這樣,幾番作用之下,京兆尹府再不敢怠慢,更不敢隱瞞什麼,細細查探之下,直接派人綁了莊官家,又順藤摸瓜抓了許多安國公府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