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誠意?”淩霄挑了挑眉,眼中散發出陣陣的寒意。
蜈蚣的臉色瞬間一變,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淩霄這是在端架子而已,沒想到竟然能一眼識出來他的把戲,真是神……
看著轉身就要走的淩霄,蜈蚣咬了咬牙,快步追了上去:“淩總,莫著急啊,剛才不過是給你們表演一個小把戲兒戲,江湖人士,歡喜不記仇,兄弟坐。”
蜈蚣話音剛落,門口就立馬出現兩個彪形大漢立馬攔住了出路,淩霄挑了挑眼角,準備說些什麼,卻被背後的張凱直接拉住了手臂。
張凱搖了搖頭,淡淡的示意道。
張凱家族本就常年和各地的軍火販子打交道,當然知道這蜈蚣是幾斤幾兩了,現在要是硬碰硬的話,完全達不到今天的目的。
隨著淩霄和張凱的落座,剛才的劍拔弓弩也被壓了下去,蜈蚣為了表示剛才的歉意,從高座之上走了下來,堆滿笑意大碗端著酒,直接仰頭喝了下去,這意思就是一笑泯恩仇。
既然今天是過來談事情,那就算是短暫的盟友,現在還是合作關係,淩霄抬了抬大碗,輕輕的抿了一口。
看著淩霄買他的麵子,蜈蚣豪爽的直接將手中的大碗摔在地上,立馬變臉和淩霄張凱稱兄道弟。
酒過三巡之後,現在才正在興頭之上。
“老弟,你知道這島的名字為什麼叫脫島嗎?”
淩霄微眯眼睛,並沒有答話。
蜈蚣就自顧自得說道“就代表著脫離苦海,脫離罪惡,脫離世俗……哈哈哈……”
淩霄在心裏 一聲,一個軍火販子還談什麼高雅,手中已經不知道沾了多少條人命了,還這裏故作高雅的談情做雅,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淩霄放下手中的酒杯,修長的手指極有節奏的敲在紅木桌上麵,微眯著眼眸清冷的說道:“不知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朋友的敵人就是敵人?聽說令弟的死和淩冽脫不了關係。”
淩霄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恰好能讓在場的人聽的清楚,蜈蚣愣了一下,眼中快速的算計著什麼,咧嘴哈哈大笑道:“朋友,我們是朋友,能和淩總和張大導演成為朋友是我的榮幸!榮幸!”
說完就直接幹了碗中的酒水,淩霄和張凱對視了一眼,端起碗直接悶了下去。
三人斂去了表情上的笑意,蜈蚣也揮退了自己的手下,三個人圍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謀劃著什麼。
不知道三個人說了什麼,隻見蜈蚣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放在桌子上麵的碗因為蜈蚣的大動作直接被撞了下去,摔碎的聲音直接在空曠的大廳顯得尤為的刺耳。
蜈蚣情緒激動的拍著桌子,聲音不由得提高了幾分,低聲吼道:“你們這是想讓我黑吃黑,然後再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蜈蚣好歹也行走江湖數十年,能被你們這些雜毛小輩給唬住?來人,給我把他們抓起來。我倒是想看看,你們這兩個人的身手有多厲害。”
話音剛落,一群人就從門外衝了進來,將淩霄和張凱直接團團圍住。
淩霄心裏一沉,一腳踢開椅子,直接站了起來,張凱看著約莫百人的包圍,不由的眯了眯眼睛。
這次鋌而走險估計是有去無回?莫非今天難道要真的栽倒這莽夫的手裏?司死無葬身之地?
張凱和淩霄對視了一眼,露出了詭異的笑意。
張凱擺了擺手示意停止,直接從兜中掏出一張紙揉成一團扔到了蜈蚣的腳下。
蜈蚣並沒有動手,而是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大喝一聲:“什麼東西?莫想拿這種小孩的玩意糊弄老子。”
淩霄輕聲的嗤笑一聲並沒有回答,而是盯著那紙團露出一抹精笑。
其實淩霄的心裏並沒有多大的把握,今天萬一談不攏,這就是他和張凱的葬身之地。
隻能賭這一把了。
蜈蚣的眼中明顯有些猶豫,盯了那紙團好久才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左側的心腹拿上來。
蜈蚣快速的瀏覽著上邊的內容,眼中閃過一絲算計,嘴角慢慢的裂開,反手直接將紙條撕碎,揮退了身後的人。
“淩總,張凱兄還真的是大手筆啊!”
淩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他還不是賭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