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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拜後,張凱才幽幽轉醒,得到消息的淩霄趕忙放下手中的工作,開車朝著艾瑞斯博士那邊趕去。
艾瑞斯博士當年是淩霄一手培養的,大本營也一直安頓在這個小巷之中。
別看這是坐落的在荒無人煙的小巷之中,但是艾瑞斯博士這裏的醫療設備算的上是世界上頂尖的,分類也是最為齊全的。
淩霄快步的朝著倒數第二間病房走去,推開房門,艾瑞斯博士正在照料,桌上的餐食還整齊的擺放著,張凱一口都沒有動。
看著淩霄過來,張凱勉強的微眯著睜開雙眼,不小心牽扯到臉上的傷口,疼得眼皮突突的直跳。
掙紮要起身卻直接被淩霄按了回去,淩霄隨手拿過兩個軟墊直接墊在張凱的腰下,張凱輕呼了一口氣才剛感覺到胸腔中的沉悶好多了。
艾瑞斯博士隻是笑了笑,也沒有多問什麼,轉身很識趣的帶上了門。
“阿霄……”
看著淩霄,張凱就著急著開口。
“不急於這一時。”
淩霄搖了搖頭,將桌上的清粥遞了過去,其實也算不得清粥,隻有點湯湯水水,張凱現在這副樣子,也隻能吃些流食。
張凱拗不過淩霄,微微張嘴隻得一口一口的慢慢的吃了下去。
淩霄放下了碗,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輕咳了兩聲才開口道:“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張凱的身手淩霄是知道的,當初在軍校的時候他和張凱的武功不相上下,一般人是奈何不了張凱的。
更別說是這麼嚴重的傷勢。
張凱下意識的撇了一眼受傷的胳膊,歎了一口氣,張開嘴的那一瞬間牽動臉上的傷口,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氣。
左手緊握成拳,狠狠的打在床上,什麼時候他張凱也變得這麼窩囊了,連說句話都這麼的費力。
“回來的路上,襲擊,全死了,不知道是誰。”張凱智能簡潔的敘述道,以淩霄的心力肯定能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再回來的路上遇到人偷襲,你帶隊的人全死了,而你交手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襲擊了你?”淩霄快速的將這幾個詞連成了一句話,意思已經非常的明白了。
張凱輕輕的點了點頭,就坐了這麼一小會兒,他的臉色就顯得有些病態的蒼白。
淩霄抽出枕頭,小心的將張凱的頭放平,眯了眯眼睛,總覺得軍火和偷襲這兩件事情必有關聯。
淩霄快速的從西服內側的衣兜裏麵拿出幾張肖像直接擺在張凱麵前。
“這些人當中有沒有襲擊你的人?”
張凱眯了眯眼睛,一張張的拿了起來,總共有六七張,張凱一張一張的看了過去,皺著眉頭直搖頭,但是在掃到最後一張畫像的時候,張凱突然瞪大的了眼睛,又仔細的看了一眼,非常確定的說道:“沒錯,就是這個人,臉上這道疤和右臂上麵的子彈都是他偷襲的,他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認識。”
張凱說完這一長段話,感覺臉上的傷疤火辣辣的,就像是傷口上麵被人撒了一把鹽,在也不敢多言,直接閉上了嘴巴。
“你早就別人盯上了。”淩霄合起肖像幽幽的說道。
張凱卻一把的拉住淩霄的手,掙紮著坐起身,攤開雙手艱難的吐出一個字:“筆。”
淩霄從口袋裏麵掏出一隻簽字筆直接遞給了張凱,張凱並不是左撇子所以寫的有些扭扭捏捏。
總共七張肖像張凱四張都留了名字。
淩霄收回紙張,心中更是肯定自己的想法,看來自己想的沒錯。
半路襲擊張凱的是淩冽的人,這些人就是那天在酒店和淩冽見麵的合作軍火的人,淩冽的軍火很有可能分批藏匿在這些人的手中。
事情已經很明了了,隻要查出這些人,毀掉軍火,就等於提前折斷了淩冽的左膀右臂。
可惜的是張凱,張凱常年和這些軍火商或者是軍火販子打交道,肯定熟知他們的脾性和老巢,拿下這些軍火都是分分鍾的事情。
但是現在張凱病臥在床,哎……這事情不好辦呐。
“好好養傷,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淩霄拍了拍張凱的肩膀,幫張凱拉好被子直接朝著病床外麵走去。
計劃一次次的被打亂,又要一次次的重新被規劃。
在回公司的路上,淩霄直接將手中的紙直接交給徐昊,讓徐昊動用所有的關係,必須查清楚這些人的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