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害怕，用恐懼這個詞或許形容都更加貼切。
沒錯，就是恐懼。
她害怕淩霄那雙眼睛，那雙可以看透任何秘密的眼睛，她在淩霄的眼中無處遁形。
“坐。”
淩霄隨手遞過一杯紅酒，蘇玫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接過紅酒。
“淩總……”
蘇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淩霄擺手製止。
“先恭喜我們成功，祝你脫離苦海。”淩霄眼中閃過一絲精明，揚了揚手中的紅酒，不緊不慢的說道。
蘇玫心中一驚，揣摩不到淩霄的意思，手中的紅酒杯也久久的不敢舉起。
淩霄冷笑一聲，將手中的紅酒杯直接收了回來，仰頭直接抿了一小口，輕輕摩挲著杯壁露出不明所以的笑意。
“你媽媽說很想你。”
話音剛落，蘇玫的臉色刷的一下變了，瞪大著眼睛看向淩霄。
淩霄並沒有著急著言語，從口袋中掏出一遝照片直接扔了過去，照片散落在桌麵上，蘇玫趕忙將照片聚成一團，滿把的摟在懷中。
淩霄嗤笑一聲淡淡的說道：“你媽媽是你主動送過來的，合作也是你先提出來的。”
“我懂，我懂，我懂！我一定會好好的為淩總做事的。”蘇玫將照片捂在胸口，顧不得額間淩亂的頭發，滿口答應道。
淩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出這招不過是因為接下來的事情實在是太重大了，可謂是這個環節裏麵的關鍵點，一點差錯都不能有。
他必須保證蘇玫這裏不能突然反水。
蘇玫突然明白了淩霄剛才的心思，拿起桌上剛才那杯紅酒直接仰頭喝完，以表示自己的跟隨淩霄的立場。
淩霄滿意的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我喜歡喜聰明的人合作。”
蘇玫嘴角閃過一絲苦笑，聰明四麵玲瓏又怎麼樣，還是互不上自己的周全。
“淩冽最近有什麼動作？”淩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
蘇玫咬了咬手，雙手放在兩側，眼中全是掙紮和猶豫。
“看來蘇小姐不想求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了。”淩霄敲著桌角，隨手拿過桌上的一張照片，不緊不慢的四成兩半，嘴角噙著的笑意始終沒變。
但是蘇玫麵色蒼白，心都隨著照片的撕裂而碎了。
淩霄這玩的是心理戰。
“說。”淩霄沉下臉，聲音陰冷。
“我們見了好多的人，這些人是淩冽的合作夥伴，聽說他們一個月後會有一次聚會，但是他們到底合作做了什麼我是真的不知道了。”蘇玫全部托盤而出。
都到這個地步了，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區別呢？
聽著蘇玫的話，淩霄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合作的正是軍火。
“能放過我繼父的兒子嗎？他……”
蘇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淩霄狠狠的捏住下巴，淩霄眼中沒有一絲憐惜，麵無表情冷冷的說道：“收起你的眼淚，你這招對我並不管用，你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如果失敗的話，我不會動手，淩冽那邊恐怕都會不留活口。”
最後一句話將蘇玫直接打入深淵，眼中充滿著絕望，腳下一滑直接癱倒在地上，心中複雜。
“你應該知道你自己本分。”
淩霄撂下一句話，抬腳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那誰的眼淚對你管用呢？唐雪的嗎？
背後蘇玫的聲音讓淩霄停下了腳步。
“你敢動她？我讓你碎屍萬段。”
淩霄冷厲的警告聲讓蘇玫渾身一顫，冷到骨子裏麵了，心中想笑又滿懷悲傷。
為什麼？
為什麼同樣是女人，唐雪就能生的如此的安逸？
淩霄珠轉身走了出去，徐昊趕忙跟了上來，走到玄關口，淩霄才頓下腳步，轉身看著徐昊直接說道：“等會兒進去，讓蘇玫把那幾個人的畫像回憶一下，你找幾個肖像師直接將畫像畫出來，趕在下班的時候直接送到我的辦公室。”
徐昊應了應聲，他剛才守在門外，並不知道淩霄和蘇玫到底說了什麼，也不太明白淩霄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不明白不要緊，隻要蘇玫明白就好。
徐昊躬身應了一聲，直接朝著六零一包間走去。
淩霄緊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沒想到淩冽對於蘇玫這麼的看重，竟然帶著她參與這麼重要的活動。
不過也好，這樣一來，又能加快他計劃的進程。
一個月後？
他一定送一份大禮給他們。
淩霄這邊也沒有閑著，直接坐車到了淩氏集團。
張凱現在不在z市，淩霄提前打電話告訴了張凱，讓張凱務必在今晚六點之前趕到他的辦公室。
現在的形勢越來越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