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書房內，一個其貌不揚的人在行禮的時候，袖子裏好像垂下來一個什麼東西，顧長歌定睛一看，正是半塊奇形怪狀的玉！
她連忙將速度放到正常，恰好裴義開了口，說了幾個字：“薄緒堯，你來了。”
顧長歌：“……？”
不是等會兒。
信息量太大，一時間她連頭疼都顧不上了，懵了兩秒才回過神來，隻覺得實在是不可思議。
這個“薄緒堯”，是她理解的那個“薄緒堯”嗎？
是她認識的那個“薄緒堯”嗎？
真的不是哪裏出了什麼問題嗎？
【您的工具人已經上線，請查收。】
對於係統開的玩笑，顧長歌這一次卻是笑不出來。
這不像是之前的世界，那些世界對於顧長歌來說都是虛幻的，裏麵的人除了她自己，裴霂還有裴義，剩下的就像是紙片人一樣，所以對於裏麵的人，她不會有什麼多餘的情感，秦時月和薄緒堯也是當作朋友看待。
但是這個世界不一樣，這是她扭轉時間換來的，真實的世界。
然而在這個世界裏，她卻撞見了之前的紙片人？
或許換句話說，其實薄緒堯一直都是真實存在的人物而已，隻是她沒有發現而已？
而且前世偽裝自己的人正是薄緒堯，如果沒有薄緒堯完美的偽裝，裴霂就不會死……
“所以其實從一開始，他是站在我們的對立麵的……”
顧長歌的聲音有些幹澀，“但是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麼，在那些世界裏他會幫我？”
【薄緒堯不是裴義的人。】
係統道，【他是門派‘千麵門’最後的傳人，早些年裴義救了他，所以薄緒堯欠了裴義人情，因為身份特殊，千麵門最忌諱與人有人情之間的糾葛，隻要欠了人情就一定要還，所以這件事，並不是他的本意。】
【他幫裴義除掉了裴霂，人情就已經還完了，自然不用繼續跟在裴義身邊，但是……】
一聽見係統的這個“但是”，顧長歌甚至都不用他說，就能猜得出來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像裴義這樣的人，怎麼能忍受薄緒堯這樣的人存在？
擁有這樣實力的人還不能為自己所用，這次他能幫著自己除掉別人，明天也就能幫著別人除掉自己，薄緒堯就像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刀，裴義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於是他就暗中殺了薄緒堯。】
還真是這樣。
顧長歌扯了扯嘴角，得不到的就毀掉，這樣的事情放在裴義身上，真是一點都不會讓人意外。
【其實一開始薄緒堯並不想幫裴義，但是為了還人情隻能這樣做，後來等他認清楚了裴義的為人已經晚了，所以我們決定給他一個機會。】
“於是他就成了我們的工具人……”
顧長歌無語道。
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這係統還真是一點機會都不放過啊，連薄緒堯都薅過來了。
【是的呢。】
係統愉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