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霂這才聽話地轉過身來，伸手將人拉過來抱在腿上，低聲道：“昨晚的事情……”
顧長歌臉上頓時又開始發熱，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恨聲道：“你還有臉提昨晚的事情？”
這一下可完全沒有收力，饒是裴霂都臉色白了一下，倒抽一口冷氣：“嘶……我認錯。”
“你可沒錯。”
顧長歌陰陽怪氣地諷刺，“你那東西剛剛可還生龍活虎呢！”
裴霂立馬說：“那你還滿意嗎？”
顧長歌：“？？？”
她磨了磨後槽牙：“你可真有臉說啊？昨晚是被下藥了，剛又是什麼？也是被下藥了？”
說起下藥這件事顧長歌就覺得離大譜，她還真是頭一次見自個兒把加了料的水往嘴裏灌的！
這不是掉鏈子這是什麼！
“長歌。”
裴霂收斂了吊兒郎當的態度，聲音突然嚴肅下來，“我喜歡你。”
“啊？”
話題轉移太快，表白來的太過於突然，顧長歌懵了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喜歡你。”
裴霂看著她的眼睛，“很喜歡你。”
顧長歌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指尖輕輕撫上顧長歌的臉頰，緩緩摩挲著，裴霂壓低了聲音：“你喜歡我嗎？”
“我……”
顧長歌張了張嘴，移開了目光。
有些話雖然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是真的要往出說的時候，卻發現根本說不出口。
“嗯？”
裴霂又問了一遍，手中用力將人更拉近了一點。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溫熱的呼吸彼此交纏，不知不覺中溫度又升高了不少。
顧長歌憤恨地又掐了他一把：“這有什麼好問的，我要是不喜歡你，昨晚……”
還是有些說不出來。
不過裴霂已經懂了她的意思，唇邊不受控製地彎起一抹笑意，不依不饒：“說下去。”
“說什麼？”
顧長歌裝傻。
“你要是不喜歡我，接下來要說什麼？”
“沒了。”
“真的沒了？”
裴霂眼中隱隱露出失望，“真的嗎？”
看著他眼中的失望之色，顧長歌又於心不忍：“不是，就是……”
“你煩不煩！”
她突然煩躁起來，一把拍在裴霂身上：“問來問去怎麼這麼多問題，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
平白無故地挨了一巴掌，裴霂倒也完全沒有生氣，反倒是抑製不住地笑起來，顧長歌坐在他身上被顛得亂動，更生氣了。
“笑什麼！”
“既然這樣，那我就當你也喜歡我了？”
“你倒是會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
“那難道不是嗎？那這樣……就當我是自作多情了吧……”
看著他這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德行，顧長歌就氣不打一處來，餘光瞥見身下人鬆散的睡袍裏裸露的皮膚，那緊實的肌肉看起來誘人得很，她突然俯下身子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嘶……”
裴霂身體緊繃了一下，“又來？昨晚還沒咬夠嗎？”
“我昨晚什麼時候……”
“你看看。”
裴霂一言不合就扒開本就鬆垮垮的睡袍，將胸膛上那半咬半吸出來的一堆牙印展示給顧長歌看。
裴霂這才聽話地轉過身來，伸手將人拉過來抱在腿上，低聲道：“昨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