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王老師深吸一口氣，最後隻氣哄哄地留下一句話，“您不懂！”
然後扭頭就走。
“我確實不懂你們年輕人……”
老頭無奈。
路過顧長歌身邊的時候王老師眼前一亮，聲音都親切了不少：“長歌，你覺得裴義怎麼樣？”
顧長歌麵無表情地搖搖頭，毫不留情：“垃圾。”
滿心以為可以找到同類的王老師聽到這兩個字，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
她冷笑一聲：“沒品位！”
然後摔門而去。
顧長歌無辜地看著她的背影，自己說得就是實話啊……
其實如果王老師今天說的是別人的話，就算她不喜歡那個人，但是出於最基本的尊重，她也會違心地說一句還行。
但是王老師說的人偏偏就是裴義。
沒辦法，裴義不配讓她說出違心的話，用“垃圾”這兩個字來形容他，她已經做出最大的讓步了，做人還是不能太委屈了自己。
“嘖，還是長歌丫頭有眼光！”
老頭一聽這兩個字，頓時樂的眼睛都被皺紋擠沒了，“對了，這會兒不是放學了嗎？你怎麼又回來了？”
“哦我來找耳機。”
顧長歌解釋道，沒忍住又問了一句，“李老師，您真的覺得裴義的那些歌都不是自己寫的？”
“我是這麼感覺的。”
老頭道：“雖然他成名後的那些歌的風格都和之前一樣，但是我就是有一種這是他刻意模仿的感覺，不過到底是怎麼樣誰知道呢。”
說到這裏他又忍不住歎氣，“現在的音樂圈啊究竟是怎麼了，怎麼什麼東西都能捧出來，真讓人困惑……小裴，你說要是有個比賽可以匿名參加，你去不去？”
“匿名？”
裴霂皺眉，他深吸一口氣，心中因為老頭的這句話掀起了波瀾。
去不去……他當然想去！
但是……
“現在的比賽應該都需要實名的吧？”
他還是選擇親手將自己拉回了現實。
“你就說你去不去吧。”
老頭打斷他，“去不去？”
裴霂道：“去。”
“那就好辦了！”
老頭眉頭一展，“我聽說好像馬上要有這麼一個比賽，到時候你可別忘了報名啊！”
裴霂一愣：“真…真的有這種比賽？”
他以為老頭隻不過是說說而已，結果現在還真有？
“那不然呢？我老頭子還能騙你不成。”
老頭哼了一哼，有些不放心地又叮囑了一遍：“到時候千萬別忘了報名哈！”
“好，謝謝李老。”
裴霂抿了抿嘴，一顆沉寂了許久的心，在今天因為老頭的這一番話，又一次重新激蕩起來。
“那行，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先去吃飯了，早點回去。”
老頭哼著歌兒，搖頭晃腦地走了，頭上僅剩的幾根頭發因為他的動作晃晃悠悠，倒是頗為灑脫。
於是辦公室裏就隻剩下了顧長歌和裴霂兩個人。
“裴老師。”
顧長歌定定地看著裴霂：“這是一次機會。”
裴霂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晌後，才終於“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