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目前並沒有證據，但是在大量的水軍和跟風群眾的帶領下，這件事還是徹底爆了。
這倒也算是意料之中的結果，畢竟世上總有一些人上網是不帶腦子的，他們什麼熱鬧都願意湊，不分青紅皂白，也懶得去分辨事情的真假，隻是享受這種躲在網線後麵操著鍵盤鬥爭的感覺罷了。
——大概這樣的行為，總讓他們有一種乾坤盡在掌握的感覺吧。
殊不知其實他們在別人眼裏，不過就是一把好用的刀罷了。
就像顧長歌所做的這樣。
動物保護協會的人對這件事非常重視，沒過一會兒外麵就傳來了動靜，顧長歌躲在窗簾後麵看了看，小張和一堆穿著製服的人站在一起，臉上的表情有幾分不知所措。
她心中突然生出幾分愧疚感來。
兩人相處的時間很短，連一個小時都沒有，但是她能感覺出來，小張是個很真誠的人，她對自己毫無戒心，對這份工作是真正的熱愛。
自己卻為了找裴義的藏身之處而利用了她。
顧長歌歎了口氣。
大門被人用暴力破開，一群人嘩啦啦地湧了進來，看見坐在客廳中央的人後皆是一愣。
“你，你就是那個打電話的人？”
為首的人身材高大，長著一張國字臉，胡子也被修剪得整整齊齊，第一眼看過去，就給人一種此人非常正直嚴肅的感覺。
“嗯，我打的電話。”
“你好，我是湯正。”
湯正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後開門見山，“你說的那個地方，到底在哪兒？”
顧長歌沒有多說廢話，直接拉開了地下室的門。
仿佛一個毒氣彈瞬間在這裏炸開。
“臥槽！”
“嘔……”
“臥槽這是什麼味道！”
“嘔……我他媽這輩子就從來沒有聞過這種味兒……”
“我要死了……”
“……”
地下室的門拉開的瞬間，那種能讓人一秒去世的味道再一次重現江湖。
顧長歌這一次早有準備，提前拉上了濕毛巾，但是那些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有幾個甚至因為忍不住，直接當場就衝出去大吐特吐。
“你說的，就是這裏麵？”
湯正臉色也蒼白得可怕，他艱難地動了動喉嚨，好歹是忍住了嘔吐的欲望。
“是這裏，這種味道你們也應該能聞出來，血腥味和腐爛的肉味，底下有貓的屍體。”
顧長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也說不定有人的。”
這話一出來，那些人的臉色就又白了幾分。
“用濕毛巾捂住嘴，這樣能好受一些。”
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毛巾，湯正臉色難看：“你為什麼之前不早說？”
“忘了。”
國字臉：“？？？”
這都能忘？
你就是故意的吧！
不過就算這味道真的實在是令人作嘔，他們還是要下去看看的。
底下也不知道到底有些什麼，一部分人在上麵候著，湯正帶著另一部分人給自己圍上了濕毛巾，打算下去探探情況。
但是就算如此，那臭味還是一陣一陣地往鼻子裏鑽，簡直讓人欲仙欲死。
看著那些人魚貫而入，想到裴義的狡猾程度，顧長歌有些放心不下。
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自己也跟著下去。